罗严塔尔对于艾尔斯亥玛的宽容,证明他的精神当中,的确有着高洁的情操,但是另外,还是有着为了生存和发展,所必须预先采取的对策。
“不管最后是败给皇帝也好
,就算必须要耍点小手段也在所不惜。怎么样,还不明白吗?”
格利鲁帕尔兹用笑脸迎向僚友。透过他这种虚伪的笑脸而认识到僚友骨子里的野心时,克纳普斯坦不禁因为一股无意识的战栗而背脊萎缩。
“也、也就是,暂时先让罗严塔尔把你看成自己人,最后的打算却是要出卖他喽?”
“出卖?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辞呢?克纳普斯坦。我们毕竟是莱因哈特皇帝陛下的臣民,只不过是碰巧被编在罗严塔尔元帅的麾下,到底应该以对什么人的忠诚心为优先呢,这应该再明白不过了,不是吗?”
克纳普斯坦嘟哝了起来,格利鲁帕尔兹的说法是没有错,不过既是如此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厘清自己的立场,高声指出罗严塔尔的不对,归投皇帝的麾下呢?否则不应变成现在反叛皇帝,将来又出卖罗严塔尔,这样做不是只会让自己犯下双重背信吗?格利鲁帕尔兹是想要利用罗严塔尔的背叛,作为自己飞黄腾达的手段,可是情况要是没有如他想像的那样顺利呢? ̄ ̄想着想着,克纳普斯坦结果还是变成与僚友持相同的主张。暂且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的余地。
另一方面,新领土总督府的民事长官优利乌斯.艾尔斯亥码,拒绝对总督宣誓忠诚。尽管他已经因为恐惧而脸色发白,而且冷汗直流濡湿了他的衣领,他仍然以颤抖的声音,说明他不支持背叛皇帝的行为。尽管他被罗严塔尔的威胁,以及他那金银妖瞳所散发出来的目光所压倒,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屈服。
“——而且以我私人的立场而言,总督阁下对于我义史克涅利斯.鲁兹的死必须要负起责任。在这一点还没有获得法律上以及道义上的解决时,绝无法接受阁下为已方的事实。”
罗严塔尔只是稍微地扭曲他的嘴角,但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久之后,在他终于挤出来的声音当中,有着接近是沉痛的口吻。
“你以公务员的立场发表的意见虽陈腐而平凡,不过在私人立场的主张,却有着勇气与正义。如果你不能协助我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到此算了。只要你走出官舍,而且不对我有任何敌对行为,那么你和你的家族就可确保安全。”
罗严塔尔当场写了一张简函,交予艾尔斯亥玛带在身上,并且让他毫发无伤地回到家中。那封简函的抬头是给渥佛根.米达麦亚的,罗严塔尔在当中载明艾尔斯亥玛对于皇帝的忠诚心绝对没有怀疑的余地,并且要求米达麦亚多予关照,以免他在将来遭受皇帝的斥责或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