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因哈特和新婚的妻子就逗留在费尔莱丁溪谷的山庄中。在这一年三月迎接二十五岁的年轻专制君主,不论在体力或精神方面似乎都不需要无谓的休息。他所关心的事往往离不开军事和政治,而且他个人也没有值得一提的兴趣。这是他之所以被归为霸者而不是王者的理由之一。
“即使在河边钓鱼时,陛下想钓的也不是鳟鱼,而是整个宇宙。”
这是近侍艾密尔.齐列的证言,然而,出自一
中枢部位继续扩大势力。而在新领土上,亦即在旧同盟领域上的几乎遍及整个区域的交通、流通的混乱,也像是要对抗毕典菲尔特等人的势力似的,一天严重过一天。瓦列一级上将虽然尽全力去收拾事态,但是,看来光靠军事力量并不足以完全解决问题。
“事情的确很棘手,但是,对这些,bao动视而不邮,只会造成人们对新秩序的轻视和侮辱。事情应该有先来后到之分吧!”
这是异于毕典菲尔特的主张。
不过,既然有人赞成,当然也就会有人反对。也有很多人对光靠武力镇压一事抱相反论调。
“武力不是万能的。由于皇帝陛下的武装,领土的确是扩大了。但是,如果新领土上的叛乱和纷争不断,领土的扩大不就等于内政的空洞化了吗?”
民政尚书卡尔.布拉格的批评虽然辛辣,但是绝对不至于不当。布拉格不是一个不负责任而爱批评的人,他是一个对帝国的社会政策的充实、民生方面的进展有着极大贡献的开明派政治家。他对莱因哈特皇帝的批判不假辞色,这一点可以说是继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之后的第一号人物。
再加上士兵们看起来都开始厌倦战争了。由于莱因哈特皇帝的改革、征服、统一,他们也应该从历经了一世纪之久的战争状态中解放出来了。然而在使自由行星同盟灭亡之后,帝国又对占据伊谢尔伦的共和主义者发动武力,甚至发生了罗严塔尔元帅叛变的事情,在这期间,又有许多的将士阵亡。确实有人发出了事情该有个了结的呼声。
“民政尚书的意见也有其道理。如果要出兵,或许陛下也会亲征,但是,如此一来,皇帝御体可能受到伤害。”
“根据传闻,那个杨威利在结婚只有一年之后便抛下妻子过世了。而且,他脱下军服也不过才两个月。这难道就是名将的命运吗?”
当然,也没有人能说莱因哈特一定就会跟着他的敌手走上同一条路。但是,一想起那些气短的历史上的英雄,重臣们的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为一种不快的预感所笼罩。这也是事实。这些重臣们绝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不去面对莱因哈特自即位以来好常常出现原因不明的高烧的事实。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默契,那就是得更留意皇帝的健康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