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兵士暂且到密舱床内去睡一下,给予休息如何?”
杨如此进言,但在“在此期间若遭遇敌袭,那要怎么办?”的理由下被驳回了。事情至此,他也发火了。战斗持久下去时,要如何让将兵取得休息,这方面的考虑不是司令官的责任吗?杨又再提出二次意见书,但一次被驳回,一次被忽视了,杨此时体会到没有指挥权的自己的无力感。
九月十五日八点三十五分。
绕到同盟侧背,不断蚕食阵形的莱因哈特舰队,开始采取中央突破敌军的战法。至此莱因哈特一直慎重地在扩展着安全范围,但在看到同盟军的物质精神、两面的能量都到达限界点后,一举转为攻势。
“如何?吉尔菲斯。”
注于自己的权责所在!”
被部下叱责的莱因哈特,眨了眨眼,看着舰长。白皙的脸上泛红起来,但那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愧。
“抱歉,正如卿之所言。伯伦希尔的指挥权在于卿的手中,我不会再插嘴此事了。”
舰队参谋梅克林格准将内心中松了口气。以前他在同样的场面中,看过对司令官直言的舰长被当场解除职务的例子。
这人只要有着容许部下直言的度量,前途也将无限地伸展如巴。梅克林格如此想着。
“是,时候是到了。”
短短的会话后,莱因哈特下了决定,将至今一直做横列展开的麾下舰队,如同扇子合起般地重编为纵列,以米达麦亚的部队为先锋,要从同盟军的后背袭击。因为在后方确保了广大的安全
吉尔菲艾斯很高兴。莱因哈特能有承认己非的率直是令人高兴的,而有着能够不惧上司而直言不讳的部下存在,也是值得高兴的。他心想:莱因哈特选到一个好舰队了。
相对于优秀的上司,部下也被要求要有相对的能力吧。渥佛根·米达麦亚和奥斯卡·冯·罗严塔尔,担任着敌前转向的先锋与后卫,而使得莱因哈特舰队能保持完美的队形做迅速的移动。
“那位金发的指挥官可不会让我们太轻松的。”
米达麦亚在自己的舰上如此想着,但他也为了有着能充分使用自己能力的上司之存在而庆幸。不只是他自己,他觉得那位年轻人将会让一阵强风吹过这几乎滞息的贵族优势的社会。罗严塔尔也略微表示:那位年轻人可并不只是期望升官得势而已。而这句话想来也似乎理所当然。或许那年轻人有着更强壮的翅膀,他的旅程还在遥远的彼方吧。
在过了十五日的二点后,同盟军的将兵在身心两方面都明显地缺乏能量了。因为睡眠不足及过度劳累,兵士们的判断力与集中力都极度低下,动作也变得迟钝且杂乱了。连保护自己的本能,都加速衰退似地,被下令做内部情报收集分析的杨威利准将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