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作剧般的口气放言之后,莱因哈特白皙秀丽的脸闪过了后悔的表情,用反倒较为严肃的口气,修正了他自己的发言。
“我是开玩笑的,吉尔菲艾斯。”
“我明白,请不必在意。”
在远处将这光景映在眼球中的一位战斗操作员,口中念念有词地,拨了拨戴着耳机的头发。他想起了一八00秒前和战友之间的对话。“我们这艘舰今天就要完蛋了。舰队司令官是个七十六岁的半死人,分舰队司令还来了个十八岁的菜鸟。军部上层到底在想些什么啊!真是……”
“平均起来可是四十七岁。可不正是最有干头的年龄吗?”
,不过是因为敌人和我军是同样水准的。如果敌方有人能有我十分之一的脑细胞,什么伊谢尔伦要塞,早就落入敌人手中了!”
一手把奏呈摔在桌子上,莱因哈特如此说着。
“啊,真是,我若是元帅,若是宇宙舰队司令长官的话就好了,绝不会再有这般愚蠢的事。”
“您不会有驳回有能的部下之进言的狭量行为吗?莱因哈特大人。”
莱因哈特流畅地抬起脸来,使得豪华的黄金刘海朝向天花板,形成一道闪亮的小瀑布。吉尔菲艾斯的一句话,中和了他的怒气。
“呆瓜!所以我说那个什么‘平均’的,根本不能相信的啊!…对兵士们而言,既然不是自个儿愿意来到战场的,为了活着回家,的确是需要个有能的长官的。自己的生命得托负在他手上,而这延长线上还攸关家庭的幸福。无能且无为地让部下丧生的上司,是比敌人更可恨的存在。实际上,在战场被部下枪击而死的军官,在这一五0年间,大概超过一万以上了。
莱因哈特原本也是以实绩赢得部下的信赖的,但在新配属来的部下们眼中,还是难以寄与全副信赖的。
“哼,那不是脸长得好看而没其他能耐的小鬼吗?去当个宫内省的书记官,于个舞会筹备人员不就好了,干嘛还来这种相互杀的地方,可会落得让那引以为做的脸蛋受伤的下场。”
这些可还是比较有修养的坏话,再听下去,那可是会伤及莱因哈特身为人类之尊严的丑陋恶劣坏话的隐花植物群,一团团地在阴暗、潮湿的不洁土壤上群生着。莱因哈特的度量并没有大到可以将那些未基于事实的诽谤,笑了笑听过就算了或是说他不是那么无原则的,因此,听到伤害他自己或姐姐安妮罗杰的名誉外诽谤时,他绝对不会就此无视,关于这一点,吉尔菲艾斯也只能尽量不让那令人极为不快的诽谤侵入莱因哈特的知觉领
“吉尔菲艾斯!”
“在,莱因哈特大人。”
“我讨厌别人说教。”
“非常抱歉。”
“咦?为什么要道歉,吉尔菲艾斯。你是对我忠告,又不是对我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