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生活着的是现在而非过去,将那朝气与活力的风吹向红发的年轻人。
在
想着莱因哈特终有一天将会进行的军部及官僚社会的肃正与改革,吉尔菲艾斯平静地断言。点头认同的马丁,象是想到什么似地问起了。
“对了,你还和那个莱因哈特·冯·缪杰尔在一起吗?那个顽强的转学生?”
不喜欢对方的形容,但吉尔菲艾斯默然地点头,然后又补述了莱因哈特以十八岁之龄当了少将之事。
“是吗?他倒挺适合当高级军人的,大概任何人死了他都能冷然以对吧?
真是的,以为自己是谁似的自傲得不得了。我或许也会在缪杰尔阁下的麾下,被带领到互相残杀的场所去吧……”
突然露出苦涩的,像在忍着牙痛般的表情。
“不过,我后年也将进入军队了。因为满二十岁了,要服二年的兵役,和你不一样,是从最下级的二等兵出发。若能活过一年,就可以晋升为一等兵,不过在此之前大概早就战死了吧。”
“马丁……”
“抱歉,齐格飞,我并无意破坏你的心情。”
“我明白的,你不必在意。”
吉尔菲艾斯表情凝重了起来。
“马丁,莱因哈特·冯·缪杰尔这个人是我的上司,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对我非常的好。所以,请别在我面前说他坏话好吗?”
“抱歉,我并没有恶意。并不是要和你斗嘴,请原谅我。”
谢罪之后,马丁·布佛贺兹和吉尔菲艾斯握手告辞。他想在征兵之日到来前完成论文,作为在活着的时候完成过某些事情的证明。吉尔菲艾斯带着敬意目送了说了这些话后挥手离去的老友的背影。……但是,经过半年,当学生的地下反战组织遭宪兵队袭击时,在被捕者的名单之中有着马丁·布佛贺兹的名字,随着痛楚的领会,他觉得这实在是马丁所会有的作风。再过两年年后,当他的地位与权限被飞跃地强化时,他探寻了老友的所在,但此时的马丁·布佛贺兹已经在政治犯收容中死去,死因是营养失调。
做完了小小的感伤旅行,吉尔菲艾斯回到林贝尔克·体特拉杰的寄宿处。
不过让吉尔菲艾斯觉得奇怪的是,进到国立大学从事某些学问研究的人应当有免除征兵的特权的,马丁难道没去申请吗?
“我申请过了,但却被驳回了。若是医学或工学还有话说,像文学这种没用的学问是没有免除征兵的特权的。”
“文学是没用的学问吗?”
“我是不这么想,但下决定的不是我,而是军务省的征兵训练局的官僚们。他们不只是在办公桌前摆官架子,把我们送到前线去,还连学问、艺术也帮忙分好了级了,真是了不起的官爷啊。”
“容许这种人厚颜横行的世界,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