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些微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心理,杨这么回答。蜜莉亚姆·罗察士又是一副想笑的表情。
“那么,再会了,杨威利少校,祈求你能尽量不伤害别人而树立功勋。”
蜜莉亚姆伸出了被黑色
比蜜莉亚姆年长15岁的商船机械士,没有什么横溢的才华也不是什么美男子,而是个笃实的男人。能被生前的罗察士提督看中,并把唯一的孙女的终身托付给他的男人。
“话又说回来,杨少校,你还要继续调查布鲁斯·阿修比的谋杀论吗?能捉得到犯人吗?”
“我可不是宪兵啊。”
把这句话说在前面,也许就是杨对于这点非常在意的证明。蜜莉亚姆的表情也稍微改变了一下,似乎她的脑海里也还存在着这段记忆。
“因此,我无意去把犯人找出来。再怎么说,我想做的是另外的。”
姆对其中的含意,加以微妙的订正。
“祖父担任布鲁斯·阿修比的参谋长次数非常多,但我所指的并不是一般论,‘参谋长的功劳全归诸于司令官’这种程度的问题。”
以这位少女为辩论的对手的话,非得对语言本身所代表的意义和定义,一个一个加以检讨,重新确认才行。一个大大的“单语的女神大人”的句子横断过杨的脑海,如果说出口的话,就是超出唐突的限度了。
无法变成雨的湿气,冷冷地抚上杨的脸颊,吐出来的热化为白雾,季节像是呼应人心似的,比月历加快了脚步。杨趁换口气的空档,赶快改变话题。
“蜜莉亚姆小姐,以后要怎么办呢?这个……也许这不是我该插嘴的事……”
杨自觉自己表现力不足。对蜜莉亚姆·罗察士,杨无意说那种虚伪的言词,但要说出事实,在这种场合又似乎稍微困难了点。他只好笨拙地,再重复一次说过的话。
“再怎么说我并不想刻意去找出犯人就是了。”
这是真心话。杨的兴趣,与其说是在于物理上的追查犯人,还不如说对追究和“布鲁斯·阿修比谋杀论“有关的,过去的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心理,要得来有兴趣多了。这也许是没能当上历史学家而当上军人的杨,内心的执意和不死心在大跳踢踏舞也说不事实上。历史学,是人世所不可欠缺的学问,但也有包含着挖掘死者陵墓的一面存在,因此绝对不能忘记这一点,要常常怀着敬畏的心情。
“似乎不像是死不认输嘛。”
“不,就是死不认输,我想。”
“真的是不该插嘴。”
“对不起。”
“又是为了没必要道歉的事,你这个人……。”
蜜莉亚姆笑了起来,并非嘲笑的笑容,她的笑容又温柔又和煦,杨也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订婚了,未婚夫目前到费沙去了,所以没来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