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载福答:“家父从小就跟载福说过: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也常想,倘若这点能耐能被在位者赏识,为国家效力,今后求得官半职,也能告慰先父在天之灵。”
好!有志气!”曾国藩高兴地说,“鄙人与湖南巡抚有面之交,为你写封荐书,你可愿去长沙投奔骆大人?”
“愿意!”杨载福站起来,爽快地回答,“尽管长毛正在围攻长沙,别人都说长毛厉害,但载福不相信,偏要在炮火之中进长沙。”
荆七从酒保处借来纸笔,曾国藩写几句话,用信封封好,交给杨载福。杨载福郑重地
多谦让,将杯中酒饮而尽。
“好!壮士真豪侠之士。”曾国藩又叫荆七筛酒,问:“请问壮士尊姓大名,何处人氏?青春几何?”
“在下姓杨名载福,字厚庵,长沙县人,今年三十岁。”
曾国藩频频颔首,不待杨载福发问,便自报姓名,说:“鄙人在武昌*员家教公子读书,上月老母不幸去世,现回湘乡为母亲办理后事。”
“原来是位饱学先生,载福失敬。”杨载福说着站起来重施礼。
曾国藩连忙叫他坐下,又劝他喝杯酒。
“杨壮士舍己救人,品德高尚,且气力之大,鄙人从未见过第二人,壮士能赏光应邀,鄙人很是感激。请问壮士,你这般神力是如何练出来?”
“承老先生夸奖,实不敢当。”杨载福放下杯筷,恭敬地答道,“载福生在放排人家。父亲经营辈子排业,只因生性仗义疏财,家中并未落下积蓄。载福小时,家父曾请位先生教读书识字。怎奈载福不上进,所爱是跑马射箭、使枪弄棒。家父想到排上常年要请武师保镖,不如干脆让弃文就武,于是请来南北武林高手,教武功。在师傅们指教下,略有长进,十八岁便开始随父闯荡江湖,见过些世面,也会过不少强盗英雄。前年家父弃世,便自己单独放起排来。”
曾国藩边听杨载福讲话,边细细地端详他。见他双眼乌黑发亮,正应相书上所言“黑如点漆、灼然有光者,富贵之相。”左眉上方颗大黑痣,又应着相书上所言“主中年后富贵”。对于相书,曾国藩既相信又不全信。他喜欢相人。
方面将别人长相去套相书上话,另方面,他又看重这人精神、气色、谈吐举止,尤重其人为人行事。将两方面结合起来,去判断人之吉凶祸福。眼前这位杨载福,凭着他多年阅历和相人经验,两方面都预示着前程远大,只可惜埋没在芸芸众生之中,得不到出人头地机会。应当指点他。曾国藩待杨载福说完后,问:“目今兵戈已起,国家正要是壮士这等人才。不知壮士肯舍得排业,去投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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