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在河西胜利,极大地鼓舞围城将士,不少将领向杨秀清提出:赴此机会,再次攻城。杨秀清没有立即答应,他要和洪秀全商量。
将近黄昏,洪秀全带着班侍卫,悄悄来到妙高峰上。他屏退左右,与杨秀清闭门密谈半夜。
第二天中午,桩天大
湖,控制通往宁乡、湘阴大路,并从岳麓山下地主们手中轻易地得到七八万斤新粮。
消息传到城内,巡抚衙门又是阵惊慌。张亮基连夜与左宗棠商量对策。左宗棠说:“石达开带人在河西掠粮,可见贼对短期破城没有把握。以宗棠看来,洪秀全、杨秀清下步打算不出两条:为长期屯兵城外,与抗衡;为掠足粮草,准备远飏。这年多来,他们路陷城略地,并不久留,桂林围而未破,则绕道陷全州。从贼之贯行事来看,放弃长沙远飏他处可能性较大。”
张亮基说:“但愿如先生所分析,长毛早日离开湖南境内。然则洪杨未走之前,如何对付呢?”
“目前不管他们走还是不走,先要歼灭石达开股。石达开只有三千人马,且离开贼之老巢。们选调五千人,分成三部分,以千人驻扎水陆洲,堵其归路;另外四千分两队南北包抄。将这股人马歼灭后,贼军心必乱。但这三路人马分别由谁来带领呢?”左宗棠捻着胡须,像问张亮基,又像是自问。
张亮基说:“看驻水陆洲军,由广西提督向荣带领,他路尾追长毛,经验最丰富。包抄两路则由绥宁总兵和春、河南河北总兵王家琳分别带领。你以为如何?”
左宗棠沉默会,缓缓地说:“宗棠刚来,对诸将才能性情尚不甚解。大人既然定,就这样办吧!”
次日,向荣、和春、王家琳分别带领各自人马,离城过江。
向荣从朱张渡口过浮桥,杀气腾腾地带着千人马来到水陆洲,却被太平军把火烧个呜呼哀哉,千人马,被烧死杀死八九百。
南北包抄两支人马听说水陆洲向荣全军覆没,都吓虚胆;交战不到个时辰,便大败而逃,为争夺浮桥,又在湘江中淹死几百人。
左宗棠站在天心阁上,看到水陆洲火起,三路人马全部败逃,不觉长叹,心里说道:“当年诸葛亮初出茅庐,便在博望坡以火攻取胜而使关、张心服,想不到左宗棠初出,却中别人火攻之计。今亮就这样不如古亮吗?”继而又想:“这班绿营官兵真是群饭桶,即令水陆洲全军失败,南北两路尚有四千人马,何以如此不中用!”左宗棠从心里鄙夷这班酒囊饭袋。他暗暗决定,今后必须亲自选择批将官,重新招募支新兵,严格训练,扫绿营积习。否则,纵有诸葛之谋,也不能在战场上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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