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绕树等人叫来,详细讯问。滕绕树把情况如实说遍。邹寿璋和鲍超起来到巡抚衙门射圃旁曾国藩住所里。邹寿璋把情况说遍。曾国藩气得脸色铁青,扫帚眉倒吊,三角眼里充满杀气。鲍超吓得两腿打颤,跪下说:“鲍超该死!今日在火宫殿,实是因为镇筸兵骂鲍超。他们骂鲍超,看不起团练,其实就是骂大人,看不起大人,若不是塔将军扯住,鲍超今日会打死那几个畜生。
曾大人,鲍超辜负你老情意,你老打鲍超百军棍,把鲍超赶出团练吧!鲍超是个堂堂男子汉,也不想再在团练里受这种鸟气。还是到江宁找向提督去。”
曾国藩在房里快步走来走去,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巴起伏,句话也不说。罗泽南说:“鲍哨官无过,还多亏鲍哨官气量大,没有酿成更大事故。今日之事,错在镇筸兵,但滕绕树也有些责任。绿营、团丁之间本不和,为顾全大局,不如忍下这口气,将滕绕树等人责打几十军棍,平息这场风波算。”
曾国藩看着罗泽南说:“绿营欺负曾某人,得寸进尺,连兄弟们也跟着受委屈。从大局着眼,自然应如你所说,忍着,以免事态扩大。但绿营怯于战阵,勇于私斗,此种积习,为害甚烈。今日正要借此事整下这股歪风。”
罗泽南有些担心:“如何整法?说不定会闹出更大事来。”
曾国藩说:“想必鲍起豹也不会有意把事态扩大吧!”
曾国藩叫鲍超起来,亲笔修书封给鲍起豹,说火宫殿兵丁私斗,影响极坏,为严肃军纪、惩前毖后,这边将滕绕树等打五十军棍,并以箭贯耳游营三日,也请鲍提督将镇筸镇闹事士兵作同样处治。
鲍起豹看完信,冷笑声,心里说:“要老子处治,老子才不做这种蠢事。要你曾国藩下不台。”他也叫人写封信。信上说:火宫殿闹事士兵已捆绑送来,请曾大人按军律处置。鲍起豹派几个亲兵到镇筸兵驻地,声言曾国藩要捆今天下午在火宫殿和团丁打架四个士兵。亲兵将这四个兵捆好,连信起送给曾国藩。
镇筸兵原以为团丁会来向他们赔礼道歉,现在想不到竟然将他们兄弟捆去,军法从事。镇筸兵感到蒙受奇耻大辱。带兵头领、云南楚雄协副将邓绍良亲自指挥,吹号集合。他煽动说:“曾国藩团丁捆绑们四个兄弟,要将他们杀头示众。这是们镇筸兵数百年来没有过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们怎办?”
队伍中有人喊叫:“冲到审案局去,把弟兄们抢出来!”又有人叫:“曾国藩敢杀们人,们就杀掉曾国藩!”也有人喊:“塔齐布身为绿营将官,反而为团丁讲话,他是绿营*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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