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广敷,他还好吗?”曾国藩立时想起温甫,又有两三年不见,不知他近况如何。
“广敷先生真是个得道真人,跟十年前个样。”
曾国藩真想把温甫事告诉彭玉麟,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雪琴,永钊正处在生学问关键时刻,渣江虽有叔父照料,毕竟缺乏良师。你要他到江宁来,和纪鸿起读书,为他们请个好先生。”
“好。”彭玉麟感激地点点头。
“张文祥到石将军庙求签事,魁玉、梅启照都没有说起。”曾国藩听完彭玉麟叙述后,拧起眉头说。彭玉麟所叙校场刺马情节,与魁、梅等*员们讲大致相同,但他们都没有说起求签事。
“可能因‘将军’二字牵涉到魁玉缘故。”彭玉麟淡淡笑。“几天后,张之万从清江浦来到江宁,与魁玉合作办案,衙门里便传出张文祥是漏网捻贼前来报仇话。不过,”彭玉麟压低声音,“江宁城里关于这件案子却传说纷纭,与衙门里所说大不相同。但水师因无人驻扎城里,所知不详,涤丈不如叫些人扮作寻常百姓,下到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去听听,可以听到不少传闻。”
曾国藩轻轻地点点头,心想:江宁城里会有些什传闻呢?夜深,彭玉麟起身告辞。曾国藩亲送到门外,关心地问:“永钊多大,在渣江,还是跟随在你身边?”
“过年就十七岁,跟着叔父婶母在渣江。”
“定亲吗?”
几天后,奉命在市井搜集关于马案传闻赵烈文、薛福成、吴汝纶、黎庶昌等人,向曾国藩禀报这个案件各种离奇之说。
赵烈文介绍流传最广种——
咸丰五年,马新贻署理合肥知县,因县城失守而革职。时福济任安徽巡抚,委托马在庐州办团练。日,马新贻团练与捻军作战,大败,马新贻也被活捉。这支捻军头目即张文祥。张文祥有两个结拜兄弟:二弟曹二虎,三弟石锦标。
曹二虎精于相术。他看到马新贻后,悄悄对张文祥说:“大哥,这个姓马面相骨相均极好,将来有品大官福分,捻子内部四分五裂,不是成气候样子,们何不借姓马改换门庭
“还没有。”
“雪琴,续个弦吧,身边得有人照顾呀!”曾国藩亲切地劝道。
“今生已没有这个念头,等长江水师规模整齐后,便坚决请求开缺,先回渣江守三年母丧后,再到杭州退省庵住两年,以后便渣江、杭州两个退省庵处住半年,以此结残生。”彭玉麟苦笑着,曾国藩无言以对。
“去年在九江偶遇广敷先生,他说前生是南岳老僧。
难怪喜欢独居,喜欢庵寺。”彭玉麟伸开双手,做出个无可奈何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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