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行刺,即被抓,要三千两银子何用。”张文祥摇摇头。
“大哥,你难道就没有父母妻儿?”
句话说得张文祥猛醒:是,自己若是死,妻儿怎办?离家时,并没有留下几两银子,她们母子今后如何安身立命!
“行啦,麻烦你先将银子送给妻子,并顺便将常用两根绑带捎来。”
“嫂子住在何处?”
“好吧,对你实说吧,是要杀马,为朋友报仇,并在佛祖面前许愿,不达目,誓不罢休。你如何帮助,又如何感谢?”张文祥瞪起眼睛望着乔三,那眼神是冷漠而怀疑。
“大哥,告诉你,七月二十五日那天,马新贻会在校场检阅武职月课。”
“真?”张文祥大喜。“这是个好机会。”
“校场上武弁数百,刀枪如林,且围观百姓都只能在栅栏外,你如何下手?”
是,校场重地,岂容刺客逞能?张文祥心凉。
不耐烦。“你是京师醇王派来人?”
乔三摇摇头。
“你是魁将军派人?”
乔三又摇摇头。
“那你是梅藩台人?”
“浙江东天目山法华寺。”
八天后,乔三回来。他将两根黑丝带递给张文祥,并告诉他件意外事:申名标毒死圆灯法师,当上法华寺住持,妻子要他回去杀申名标,为圆灯法师报仇。张文祥悲愤已极,恨不能立即宰掉狼心狗肺申名标,但想到后天便是七月二十五日,这个绝好机会不能锗过;且已收下乔三银子,也
“不过不要紧,大哥。”乔三见张文祥脸阴下来,遂笑道,“校场箭道通督署后门,马新贻通常检阅完毕,步行由箭道入署,你可以在箭道上行事。”
“如何能靠近箭道呢?”张文祥为难起来,“且马新贻在路上走,也不定能保证腰刀飞中要害。”
“大哥,这正是小弟能帮忙之处。”乔三得意地说,“到时会叫你顺着人群进入校场,到时也会有法子叫马新贻停下来。”
“好,若这样,可以面对面地扎死他!”张文祥狠狠地说。又问,“你拿什来感谢呢?”
“送你三千两银子。”乔三扬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
乔三摇摇头,笑着说:“大哥不必问是什人,告诉你,和你样,也要杀马就行。”
“你弄错,不杀马。”张文祥见他不露身分,心中甚是怀疑,冷冷地说。
“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说,“大哥,你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故事吗?”
“你说什?”张文祥大惊。
“大哥,两个月来,你天天在总督衙门四周转来转去,你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吗?你如果真要杀马,会帮助你,而且也会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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