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黄翼升齐说:“是们辜负厚望,没有把水师整顿好。”
“这是气数使然,不能怪你们。”曾国藩轻轻地缓慢地说着,心中似有满腹苦恼要倒出来,但终于没有吐出。“二位今夜来有何事?”
“涤丈,长江水师发现哥老会。”
“水师也有哥老会!”曾国藩惊讶地打断彭玉麟话,他最担心就是此事,最怕也是此事。申名标当年哗
是华佗再世也治不好,让它去。瞎也好,瞎什都看不到,眼不见心不烦。”曾国藩苦笑着说。彭、黄二人也苦笑着摇摇头。过会,他问:“水师近来操练如何?当兵不打仗,麻烦事更多,只有每日把操练安排紧凑,才可勉强把他们心拴住。”
彭玉麟说:“长江水师违纪犯法事,近两年来屡禁不绝,吸食鸦片成风,打架斗殴还算是小事桩,炮船挟带私盐、鸦片时有发生,有营十天半月难得操练次。”
“那个强抢民女,打死发妻副将抓起来吗?”曾国藩插话。
“早已抓起来。”彭玉麟答,“这种事,若不是百姓拦舆告状,他长年驻黄石肌,手遮天,们哪里知道!”
“对这种人决不能手软讲情。雪琴嫉恶如仇,果断强硬,很赞同。有人说你是彭打铁,其实带兵人要就是这种打铁性格。昌歧,你在这方面软点。”曾国藩望着黄翼升说,“欧阳平抢民女,这不是第次,有人向你告发过,你没有认真过问。”
“老中堂指教是。”黄翼升诚恳地说,“看欧阳打仗也还行,只轻描淡写地说几句,他也没当回事。若是上次说重点,他或许也不至于下毒手打死多年共患难妻子。”
“是呀,先是宽容,结果反而害他。们带兵将领,就好比管子弟父兄,只宜严,不能宽,这就是爱之以其道。”
曾国藩说,又问:“欧阳平如何处置?”
“看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彭玉麟坚决地说。
“也同意,但他是副将,非比寻常武职人员,各项证据都要充分,还要他自己签字画押。”曾国藩说。稍停会,他以沉重心情感叹,“历史上任何种军队,不怕他组建之初是如何纪律森严,以后又是如何战功辉煌,时间久,必定滋生暮气,直到腐烂败坏。前代不说,本朝八旗兵、绿营,当初都是英勇善战军队,入关统全国以及平定三藩叛乱,都是靠他们,后来不行,但他们威风至少还维持过几十年。在衡州练勇之初,曾希望湘军不蹈八旗兵和绿营覆辙,谁知打下江宁后就不能再用,不得已十成裁去八成,留下水师这支军队,寄予很大希望,愿他们成为抵御外侮柱石长城,不想它也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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