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个奄奄待毙王朝,为什定要拼死拼活地保卫它呢?”出身经历与曾国藩有很大差异康福,这些年常常思考这个问题。从盘古开天地以来,改朝换代屡见不鲜,历代史家也并没有说哪个朝
兄弟子侄和卫士仆役,昏昏花花目光看不清来者是谁,但又觉得眼熟。
“曾大人,你不认识?”中年汉子走前步。
好像是康福,但他怎可能没有经过任何通报,便只身来到书房呢?他揉揉眼睛,虽然七年没有见面,虽然灯光不亮,人影朦胧,曾国藩还是认出来:“价人!”刚喊声,又连忙补句,“真是你来吗?”!
“是呀,大人,是康福来。”康福也激动起来。
“价人,你走过来,靠着身边坐下,让好好看看你。”
康福走过去,在曾国藩躺椅边凳子上坐下来。
曾国藩将康福仔仔细细地端详很久,又捏着他手,慢慢地说:“价人,自从沅甫来江宁,告诉,说你在东梁山下生活得很好,儿子聪慧,镖艺惊人,心里喜慰极。价人啦,想不到今天还能见到你,这下放心,可以闭着眼睛去。”
说着说着,脸上竟然滚动起泪水来。康福望着动真情老上司,久久说不出句话来,只是用双手将那只干枯少热气手紧紧地握着。
十天前,康福从武当山回来,儿子把曾国荃留下字条给他看,又说那人还送条很暖和毛围巾。看字条,摸着围巾,康福整整半夜未合眼。七年来,康福虽然有心远离人世,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仍然是大清王朝个子民。
周围切,他不能闭目不视,外出访友问道,他不能不接触人和事,所有他看到、听到切,莫不令他气愤至极、灰心至极。咸丰二年,他之所以投靠到曾国藩门下,方面固然出自于对曾崇敬,希望在曾提携下出人头地,光大康氏门第:另方面,在康氏传统家风熏陶下,他也巴望着跟随曾国藩做些对国家对百姓有利事情。后来,曾国藩在创办湘军,与太平军转战东西过程中,多次跟他谈到打败长毛后,要做番伊尹、周公事业,使国家中兴,百姓安居乐业。那时康福相信曾国藩这番抱负是真诚,也是可以实现。以后,他目睹湘军从将官到兵士日益腐败,他开始产生失望情绪:这样批人能真心实意为国家和百姓办事吗?现在,长毛被镇压下去六七年,捻军也平息,按理,朝廷太后、皇上,两江总督都应当把整饬吏治、谋利民生,作为第等重要事情来办,官场应当清廉些,百姓生活应当好转些,但事实并非如此,有些地方甚至比十多年前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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