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清张张嘴,时间没出声,心想,这十年他和林秋宿怎呢?
问题就在于,两个人看起来没任何矛盾。
比起很多疏于联系、话不投机半句多兄弟,他们甚至算得上亲密。林秋宿会关心他饮食和作息,还会留意伦敦天气与温度。
就算是刚进鸿拟那段时间,自己经历着远比其他人更严苛考核,每次在
得知两个人究竟发生过什事,他头皮发麻,能做只有五十地复述给林观清听。
车内沉默半晌,他听到林观清问:“这些被当做恶作剧?”
朋友讷讷地“嗯”声,至少从他听来消息里,最后定性成这轻描淡写三个字。
他道:“邹嘉赐说他没想真让人不去考试,还讲家里弟弟顺顺利利去F大,小打小闹没什影响……”
单论结果,林秋宿确实高考正常发挥,交出张满意答卷。
话音落下,朋友目视前方,在夜间开着车,思绪却没专心看路。
尽管他没有转头去瞧林观清表情,却从死寂氛围中,萌生异常不妙预感。
朋友咽口口水,碎碎念着,试图让气氛别那沉重。
“听到时候觉得很离谱,十八岁都不是小孩,就算是小孩,也不该做这种事情,万害人家复读怎办……”
街坊邻居之间,小孩子常有摩擦,偶尔磕破点皮,吵到各自回家大哭场,都是折腾完转头就忘。
在大部分外人眼里,哪有那多感同身受?他们没兴趣去探究更多,也没精力去义愤填膺。
只要故事主角最后能拿到录取通知书,即便期间发生过严重欺凌,也可以视作场用来铺垫成功风波,横竖没有无可挽回损失。
“以为被锁住人,不是你弟来着,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不和你讲啊?”朋友道。
他再唏嘘:“高中那会儿看你总被催着回去陪他玩,你又放弃竞赛又过得精打细算,死活不肯把他送去领养,以为你俩关系很好呢。”
怕林观清满腹心事把自己压死,他道:“这些年你俩怎?要不和说说?”
这件事能被私下里议论那久,显然超出常理范围,也就是从那开始,周围人对邹嘉赐避之不及。
“邹嘉赐咬死说是家里人开玩笑,自己本来打算开锁,反过来要突然砸门同学道歉。”
“多问下,但其他人都不乐意被扯进这个烂摊子,当时也去多管,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怎样,反正后来邹嘉赐被砸破脑袋,休养时候丢工作。”
朋友道:“这些就打听到,问这种类似事发生过几次,邻居说搞这严重就那回。”
他住在另个区,对邹家并不解,也不知道平时林秋宿和邹嘉赐相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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