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客栈来见,想必到时候寿春已经被大雍攻破吧,若是死在公子面前,想来公子就会放心吧?只是公子也别想事情未成就杀人灭口,早已将书信留在心腹人手上,若是没有信物,明年此时,他就会拆开书信,按照遗命,将公子身世传遍天下,到时候公子只怕会后悔莫及。若是公子杀江哲,自会将信物和那人身份相告,公子就可永绝后患,岂不是件美事?”
霍琮怔怔望着玉瓶,不知什时候,身后传来侍卫声音道:“公子,已经可以用饭。”
霍琮下意识地将玉瓶藏入袖中,抬起头来,那厉鸣早已不知去向,木然道:“这就过去,等下。”然后走到溪边,也不伸手掬水,却径自将头扎入水中,清冷溪水寒意尤重,过片刻,霍琮才抬起头来,起身回头笑道:“这溪水凉得紧。”水线如珠,从他发上面上淌下,却丝毫不给人狼狈之感,反令人觉得他洒脱率直。那侍卫随他数年,知道霍琮偶然会有这般不拘形迹举动,却也没有看出霍琮心中波澜,凑趣笑道:“这溪水本就是冷,现在又是暮春,难免会有凉意,公子还是擦干水迹吧,要不然受风寒可就糟。”
霍琮微微笑,用袍袖拭去水痕,谈笑自若地随着那侍卫走到林外庙前,只见庙前阶下行军炉灶中已经是热气腾腾,浓汤就着烙饼,倒也是顿丰盛佳肴。霍琮丝毫不露声色地和几个侍卫说笑用饭,全无人知道霍琮此刻已经是食不知味。用过午饭后,休息半个时辰,五人再度上路,路上无话,第四日清晨,五人便到徐州城前。赶夜路,身上衣衫几乎已经被露水浸透,急欲入城换衣,眼看着晨光中屹立徐州城,不用商量,五人都多加鞭,快马向城门奔去。还未到城门,却惊见城前旌旗招展,霍琮心中疑惑,策马停在路边,凝神瞧去,明黄龙凤旗帜,衣甲鲜明龙骧禁军,富丽堂皇公主仪仗,都明示正在出城车队身份,未几,霍琮便看到长乐公主金辂。
霍琮心中奇怪,长乐公主是因为江哲病重而到徐州,算起来江哲应该还没有痊愈,怎公主就要回去,避在路边发怔,霍琮却忘记可以上前相问,那林间溪边番谈话给他打击之重,绝非表面平静从容可以遮盖。
大雍公主按照礼制本应使用翟车,唯有宁国长乐公主特旨许用金辂,这本是雍帝荣宠之意,可是霍琮心思数转,已经想通今日之事,他去钟离之前,便从太子李骏那里得知有御史进谏,弹劾长乐公主久离雍都之事,想来定是皇上下旨诏回公主,再望见金辂,心中已是蒙层阴影。这时,霍琮又看到长乐公主銮驾之侧,柔蓝和慎儿各骑骏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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