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杜家派来谈事人也问过他,讲杜母发过话,他到这里以后,有什心愿可以尽管提,读书或是工作全能帮他实现。
江行雪那时没当回事,他不该这贪得无厌,让人家如此尽心尽力。如今真来到这里,杜母还没问他,他也没有提,杜羡却成他神灯。
他没有许愿,和杜羡讲:“不好意思。”
“太多不知道说哪个吗。”杜羡道。
他回答:“以前没想过那多。”
江行雪头靠在车窗上,想想:“夏天话,种红薯苗,种玉米!”
“那热天,Alpha驴友在你们那里都得中暑,她们还下田。”杜羡匪夷所思。
江行雪道:“们起得早,阳光烈起来之前,就回家啦。”
语气那雀跃,真是不拿这些当成委屈。江行雪性格细腻敏感,但在很多值得他为之痛苦时刻里,他往往是豁达。
“你也没读书吗?”杜羡说。
杜羡是家里独生子,他那辈除他以外,只有两个双胞胎表姐,个比个娇蛮会折腾。
他小时候长得水灵,被表姐们强逼着穿裙子扎小辫,很长段时间里,他每天祈祷能有个可爱弟弟代他受罪,顺便让他欺负欺负。
“对,你有弟弟吗?”杜羡问。
江行雪点点头:“他比小十岁,妹妹也有,还有个大三岁姐姐。”
杜羡无意说:“正好缺个哥,你兄弟姐妹能凑桌麻将。他们在做什?”
杜羡不意外:“那你想想近在眼前事情吧,请假没被批,还可能出差。你在爸妈那儿话,得天天被妈拉着闲聊,你估计也觉得无聊,在家更
江行雪噎下,嘀咕:“读呀,去年高中毕业。”
知道这些就行,杜羡不深挖下去,过去已然无法改变,多加感慨和遗憾只能当负担,唯有弥补才略有意义。
他缄默掀篇,看面前路口已亮起绿灯,自己前面车迟迟不动,十有八九是玩手机玩过头,他摁摁喇叭,这是堵到至今第次。
前方注意到后,开得飞快,生怕这开豪车富二代下车来找他麻烦。
“你喜欢玩什?或者以前想过要做什没有?”杜羡开口,在询求江行雪想法。
“弟弟读书,姐姐跟妹妹之前待家里帮忙,现在不知道。”
杜羡蹙下眉,说:“她俩不读书?”
江行雪小心解释:“爸妈要她们供弟弟读书,但拿到钱应该会让她们做想做事情吧,爸妈说,两千万花几辈子都花不掉。”
听到最后那半句,杜羡心里叹气,江行雪太单纯,有人宁可积蓄放到积灰腐烂,都不乐意付出点善意。
“哦,不和重男轻女起搓麻将。”杜羡轻飘飘,再嘀咕:“帮什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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