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伏在地探子心思千回百转,自感觉懂,连太监这回来请安,是为给他儿子过明路。怪不得之前好像依稀听到蔡大人名字,应该是在说千步廊。
大启没有明确规定过太监不能认干儿,但也没有特别允许,那这里面操作空间就很大。简单来说就是民不举官不究,上面觉得你该有个儿子,那你就能有个儿子。
虽然昨天最大八卦是千步廊刺杀案,但有心人也不会忘连厂公被当街认亲。
连亭心下已经编好絮果身份:“太后容禀,絮果是奴婢大哥孩子。您也是知道,几年前奴婢大哥去,老家还来过信,奴婢为此伤心许久,只因在家中时唯大哥与奴婢最亲。不想晃眼大哥孩子都这大,也到该读书年纪。”
连亭不仅会讲故事,还会编故事。他恨不能和那些
是,廉深那届虽号称人才辈出、百花齐放,最后结局却是贬贬、死死,只有廉深人在官场上熬出头。从七品翰林院编修,到如今从四品大理寺少卿,他是靠着自己真才实学步个脚印爬上来。
下步,只要蔡大人告老,廉深就能成为最年轻大理寺卿。不到三十,官居三品,升迁速度不比连亭这个走太后路线内监要慢多少。
“所以,他们真正在争是大理寺卿位置。”太后抓住重点,“蔡大人还没有死,旁人就已经为他屁股下位置人脑打成狗脑。”甚至是如果能借由刺杀案再给自己竞争对手泼上些脏水就更好。
什清流什杨党,不过都是汲汲营营。
至于最后到底谁能上位,太后和小皇帝目前都没有发言权,他们也不打算下场,只想围观两党到底谁更技高筹。
就在这个时候,有冒冒失失宫人突兀地闯入太后宫中。
其实也不能用“闯”来形容吧,连亭来给太后“请安”时,是从来不会关门,因为大门敞着反而更能说明他们问心无愧,也更有利于看到周围有没有人在偷听。宫人进来就给太后跪下,顶多只能算个不经通报失仪之罪。
但事急从权,那宫人看上去好像真很着急:“还请太后做主,北疆王、北疆王世子又闹着要回北疆,不肯吃饭。”
北疆王世子闻兰因,是当今天子母同胞亲弟弟,年不过六岁,当初是随陛下同由北疆入京,如今正在宫中暂居。因天子到底要不要改认先帝为父事在朝中始终没有定论,北疆王世子身份也就跟着起尴尬起来。
连亭不确定对方听到多少,但也并不慌张,只是从容地从袖中拿出两个胡麻饼:“您说巧不巧?奴婢*正想给太后、陛下献饼,这饼颇得小儿喜欢,说不定也能投世子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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