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絮果等人就齐齐用稚嫩清脆童声,跟着五经博士诵念起:“大哉至圣,文教之宗*!”
这首迎神凝安曲后,小皇帝銮驾就到。佾生上前献舞。絮果等人甚至没能理解这些突然出现人是在做什,只见他们穿着金蝉大红袍,右手拿雉尾羽,左手执斜吹竹管。在庄严肃穆礼乐声中,原地就开始……呃,跳舞?祭祀?
“这就是种宗庙祭祀舞。释奠于学,传承文脉,”不知道何时,连大人悄然和不苦换位置,站在家长队伍里,为儿子轻声解释,“就是在和至圣先师祈祷,希望他们能够保佑们絮哥儿。”
弟弟天崩地裂心情,小皇帝到现场就注意到。因为闻兰因是真点没想遮掩,臭着脸,眼神凶狠地站在苍穹斋三十个小朋友最后,仿佛随时要去干翻这个世界。
再看他和絮果不同学斋站位,闻兰因为什心情不善,小皇帝很快就推导出来。但是,这能怪谁呢?他都提前把分斋条件告诉阿弟啊,只要照着抄就行,结果抄还能抄不明白,那他也是真没办法。
天子亲临观礼,让本就注重仪式外舍开学礼,变得更加隆重。
在小皇帝行人还没到之前,国子监就已经接到宫中传讯。国子监祭酒是个老爷子,清癯(qu)之容,胡子花白,路快马加鞭从宫中赶来,人差点被给颠散架,但依旧精神矍铄。人到现场,就快速组织起人手,井然有序地把开学礼举办地点更换到隔壁孔庙,那里场地更大些。
本来安排六佾(yi)舞,也现场摇人硬抬规格,变成天子专供八佾舞。也就是从横六纵六三十六人群舞,变成横八纵八六十四人阵。
絮果等众新生就像是被赶鸭子似,在万众瞩目中被家长有序地领去隔壁。那里已经有不少匆匆赶来内舍生和上舍生,他们中最小不过十二岁,最大……自己孩子可能都比絮果等人大。每个人都很激动,等待着这个在举仕前就能睹天颜大好机会。
祭酒老爷子小心思目然,他把马上就要在今年春闱参加科举、且很有可能考进殿试人,都安排在第排最显眼位置。
老爷子在指挥现场同时,还不忘提醒他们注意整理衣袖。
想让他们能在圣上面前混个眼熟,至少留下个不错第印象。
至于今天真正主角——国子学外舍新生们,他们也得到老爷子不小关注,由他亲自领队,带着这群以斋分组、尽可能齐整排在队伍里小朋友,开始仪式。老爷子捋捋花白胡子,老怀甚慰,虽然这些出身名门郎君大多都还很茫然,但胜在配合,让跪就跪,让上香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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