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武侯昨夜睡很好,今天起来自是神清气爽,已经办
如此熟悉帷幔,似曾相识多宝阁。
他爹就在床头,为他压压被角。那满脸浓密络腮胡,让人看不出寒大将军铁汉柔情,但莫名地,寒江雪就是知道,他爹其实可喜欢他啦。
从幼时第次见面,他就愿意低下高傲头颅,驮着他走过老家每个角落。
寒起看儿子有醒过来趋势,先是僵,随后赶忙用手去拍拍他肩膀。明明该是十分笨拙动作,但寒起却做格外熟悉,仿佛这样拍哼哄睡觉,是他已经做过无数遍流程。熟能生巧,就没有他寒大将军哄不好崽。
“爹?”但寒江雪还是出声,除偶然入梦童年旧影,他还想起来他好像有事要和他爹说。
和肩膀低到不能再低。
到这步后,寒起这才用眼神示意旁边好像有点看傻小崽子,好,现在可以上来。
空气大概有那几秒凝滞。
就在寒起额头快要开始冒汗,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时候,只听那小崽子声开心地惊呼,就高举着双手冲上来。连之前追着球都不要,随便它冲进旁边团又团绣球堆里,满心满眼都是眼前大狮子。
人狮体型差有点大,即便寒起如此屈就,寒小雪想要上来还是有些吃力。
但寒武侯却觉得,在万籁俱寂此时此刻,全世界都不会有比他儿子睡觉更重要事情:“哎,爹在呢,快睡吧,有什话,明天起来说也是样。”
也不知道是爹话音太柔被褥太软,还是梦里大猫太过好吸,寒江雪最终没怎挣扎,就又次沉沉睡过去。
满脸笑容,夜好眠。
当寒江雪第二天醒来时,他才意识到……他就这穿着外衣睡夜,非常难受。男人带娃,果然是活着就行。
等梳洗打扮、重新换身堇色圆领衫后,寒江雪这才出现在朝食桌上。他爹果然遵守承诺,并没有离开。看见他从外门进来,忙招手道:“快来,今儿这滚肉粥绝。”
但是勇敢小雪,不怕困难。他完全没有找旁人帮忙意识,就专注自己和自己死磕,换两种方法,便学会抓着大狮子油光水滑长毛,手脚并用往上爬。
吭哧吭哧爬半天,终于骑到大狮子脖颈,往下望去时,他竟已地那高。
然后,再次地,啪,把头埋进黑色长毛里。
大猫可真好吸。
徜徉在幸福圆梦之中寒江雪,迷糊间感觉自己好像再次腾空而起。这个世界上人总是力大无穷,仿佛谁都能把他像个小鸡仔似,随意提起。身处位置就这样发生位移,等寒江雪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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