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累不死你
笔画,工细浓艳,极尽绮靡。
在看清楚鹤郎画是什之后,便有同僚大声嘲笑起来:“欸,傻子,你知道们今天到底是来干什吗?”
亏他们之前还觉得鹤郎是他们最大竞争对手,如今看,傻子果然就是傻子。
鹤郎没有回答,也没有生气,因为他眼里只剩下祝梁,以及他眼前画。没什文采他,甚至在下笔那刻,就已经给这幅新作品起好名字——《活色生香》。
冥冥中他有种预感,这会是他这年,不,近十年间最好作品。
情吗?不会有!
鹤郎不是画院里最出众,也不是画院里最没落,就这直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上面有任务就画命题画,没任务就画自己心中画。
对于干爹池宁,鹤郎没有所求,也没有忘记。每年三节两寿,鹤郎都定会送上幅自己最为满意作品。
然后就仅此而已。
父子之交淡如水,旁人甚至几乎很少能联想到他俩之间还有这段关系。也因此,池宁出事时,并没有连累到鹤郎,当然,鹤郎也没有因为池宁去江左养老,而忘记自己干爹,依旧会在节日送画,风雨无阻。
他不能错过它!
鹤郎不回答,让众人自讨没趣,注意力又重新回到自己画布上,专心钻研起来,谁不想让新帝高看眼呢?朝天子朝臣,画院不比其他衙门,若不抱紧皇帝大腿,可是随时有可能要回家自己吃自己呀。
在鹤郎作画时,池宁行人也终于到月老祠。
由于门口车马实在是太多,池宁等人不得不放弃乘轿,从街口步行走过来。若池宁亮出身份,倒也可以起到个清街让道作用,但他神经病师兄非说这样就失去微服打探意义,不许池宁亮出东厂身份。
“???”池宁这辈子最不能理解就是为什会有人愿意放弃唾手可得享受,非要为些有没去自虐。
如今,因为新帝没有办法离开皇宫,鹤郎这种看上去毫无特色写实派宫廷画家,就再次有出头之日。
对他们投石问路考验,便是这回月老祠。
在众人专心致志为陛下作画时,鹤郎本来正在专心看景眼睛,却控制不住地被祝梁所吸引。这个玄衣女侠真太美,她坐在二楼窗下雅座上,嬉笑怒骂,活得真实。
那是种语言所无法形容鲜活,是人间,是烟火,是鹤郎控制不住想要下笔记录美不胜收之景。
然后,直被人背后嘲笑为傻子鹤郎,就再次犯起傻,放弃大好晋升之阶,反而专注地画起个面前摆桌子美食,举动根本不像个好人家姑娘该有样子祝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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