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莺娘也是个痛快执，或者说很多执在死后都会变成这样，不是反应迟钝，就是头脑简单。很多时候和它们都是讲不通道理
，直来直往更方便
些，
【哦，他啊，看到啦，全程
都有看到。】莺娘撇撇嘴，【他不是个什
好东西，流里流气，看到他威胁人说‘既可以打死你族人，亦可以打死你’，还对别姑娘动手动脚不尊重……本来正准备找个机会好好吓吓他呢。没想到他就这死
，哈，活该！】
池宁点点头，和他猜差不多。
在这种不见悲戚凶杀案里，死者十个里有九个，都不是什好人。大家惊恐只会是自己会不会死，亦或者自己会不会被误当作凶手，总之，是不会有同情在。因为他们都觉得死者该死。
有些人渣根本不配让别人为他偿命。
不过，人渣归人渣，案子是怎回事还是要知道。池宁这回运气是真好，有如神助，也应那支大吉之签，他本只是想从女执口中知道些案件线索再进行反推，万万没想到对方目睹整个过程，这可太好。
见倒也可以很常见。
至少此时此刻，池宁眼就锁定真正对他有用“人”，那是个藏在人群中，看上去几乎与普通女眷样人形执。她面若秋月，色如春花，身轻纱薄裙，钗环云鬓，死时年纪应该不大，性格很是活泼大胆。如今就正好奇挤在人群之中，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眼神灵动得很。
要不是看她裙角带血，时不时地与人重叠，真很难判断出她不是个人。
而是个“执”。
池宁在人群中看对方许久，那女执才终于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明白池宁是能够看到她。等池宁特意走到无人假山之后，她就赶忙愿者上钩地追上来：【小孩，你能看见是不是？你能看见！】
【能告诉吗？】池宁冲着莺娘微微笑，这贯是他想要得到什时候才会有笑，既不会显得谄媚，又能讨人喜欢。人畜无害，无往不利。
【不能。】但今日终还是折戟于此。
池宁：【……】说好顺利呢！！！
【除非……】莺娘自然也不是无欲无求，要不然她也不会变成执，更不会跟上池宁来到这里。
池宁很懂地点点头：【帮你完成心愿，你告诉真凶和你看到所有内容。】
【虚岁马上就二十。】池宁对自己年龄十分介怀，总是习惯性地虚报作假。
【那，这位小友？】女执很会变通，不知道比内官监衙门口那个整天只会上吊行止机灵多少倍，【叫莺娘，你呢？】
【叫池宁。】池宁点点头，【你看到是谁杀汪全吗？】
【谁？】
【就曲水流尸那个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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