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得见。”锦衣卫指挥使着飞鱼服,佩绣春刀,跪在大理石下首,实事求是回禀,“昨日征南郡王头疾复发,大夫去折腾到大半夜,戚阁老无暇他顾。”
闻罪点点皱起眉头,眼角颗泪痣,随着脸部动作微微向上,好像在代替它主人表达不满。
指挥使继续道:“戚阁老在位数年,天性狡诈,滑不留手。但属下已有线报,会从他多年前桩旧案入手……”
闻罪抬手,打断禀报,他更在乎是:“御医怎说?”
作者有话要说:指挥使:???
赖不想入宫读书时模样。时不时还要从捂眼指缝里偷瞧,看看他祖父有没有心软。
戚小郡王装病本事,这多年,还是毫无进益。
但,被爱大概就是可以这有恃无恐,明知道戚斐在装病,戚老爷子还是只能答应下来:“好好好,不去,不去,阿爷今天就待在家里陪你,成吗?”
“言为定!”戚斐分分钟恢复活力,还未蹦起,又赶忙缩回去,继续“唉哟、唉哟”假装奄奄息。
连作为戚斐大启后援会第粉头仙客,都没办法昧着良心说,他们家孙少爷表演有多不露痕迹,好歹、好歹遮下上扬唇角呀。
戚斐表情管理失控,是因为他发现,当他祖父真答应他不出门,而不是糊弄他之后,他寿命又回来。
——您离当场去世,还剩十五天。
***
次日早,锦衣卫就把昨晚李家宴会上,都有哪些朝臣赴宴,分别说什,说多久,都事无巨细整理成册,递到闻罪案头。
“戚望京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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