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婉脸上愧疚之色更浓:“已经典当。”
他们来上海,已经月有余。
投亲不成之后,母子三人只能典当身上衣物和朱婉婉对银镯子,换得五枚
听到穆琼话,朱婉婉终于不再劝说。
穆琼这时候又问:“娘,现在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娘身上就只有二十枚铜元,”朱婉婉面露羞愧,“不过琼儿放心,娘身上还有个玉坠子,应该值几个大洋。”
之前他们从北京回苏州之时,原主父亲穆永学是给些财物,有数百银元,还有小锭金子,再加上苏州那边还留有穆家祠堂并祭田上百亩,他们母子三人住进祠堂,节省点花,总能活下去。
可惜,他们刚到苏州,便遇到劫匪,被抢走财物,族中长辈又口咬定,祭田出租收来租米只能用于祭祀和修葺祠堂,不能给他们花用,祠堂更是不许被休弃女人住……
渺茫,原主气之下就病倒。
朱婉婉只得变卖衣服首饰,在上海租间小屋带着儿女住下来,靠着帮人洗衣缝补赚钱维持生计。
原主以前在苏州时各方面都极其出色,养成骄傲性子,偏这两年接连遭受打击,不免蹶不振,又觉得自己个大男人竟然要靠母亲和幼妹养活,成累赘,心情烦闷之下,接连很多天不言不语躺着不动,硬生生被气死。
倒是便宜他。
听到已经许久不开口儿子主动喝药又开口说话,朱婉婉喜极而泣:“琼儿,你好就好!”
当然,穆琼和穆昌玉若是愿意,穆家祠堂是能住,他们毕竟是穆家人。
朱婉婉嫁人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嫁人后又被婆婆拿捏着,本就是没什主意,娘家又没人,时间急得直哭,而在几年间受许多委屈原主,则是忍不住爆发。
他跟穆家长辈大闹场,直言不稀罕待在穆家。
最后,就是家人离开苏州,来到上海。
“昌玉玉环没?”穆琼立刻就抓住重点——他们为安顿下来,当些东西,但剩下朱婉婉玉坠和原主妹妹穆昌玉玉环。
“娘,已经无碍,以后不用再买药。”穆琼道。在这个时代,看病求医花费不菲,他们家现在家徒四壁,连饭都吃不上,不必花这个钱。
当然最重要是,这药是他母亲从附近个只懂少许医术算命先生处拿来,估计也没太大用处。
“还是再吃上帖?”朱婉婉道:“帖药多熬熬,能吃两回。”
这草药,般买回来熬上次,药渣就该扔,但他们最近实在是囊中羞涩,熬药就喝大半,剩下小半药汤连着药渣加水接着熬,还能再出来碗。
“娘,不必。”穆琼拒绝:“药吃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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