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依旧端正地切着他那盘肉,说句莫名玩笑话:“啊,你确实应该哭。”
他将整盘牛肉都吃干净,连酱汁都没剩下。
他捧场行为明显取悦汉尼拔,心理医生端详他会儿,最终微笑举杯道:“您有颗美食家灵魂,先生。敬您身体康健,拥有更多像这样美满时光。”
“那是单向镜吗,医生?审讯室用那种?”
他表弟意犹未尽,即便墙壁已经在缓慢合拢,仍忍不住贪婪地扫视镜中人红红猫猫唇。
汉尼拔嘴角含笑:“是,先生。是您发现吗?”
他表弟说:“发现什?这个小尤物吗?噢,只是随手动下烛台——”
汉尼拔:“请先生们回座吧。晚宴马上就要开始。”
佩你眼光。”
他听见自己表弟笑着说。
衣冠楚楚心理医生自长廊那头,朝他们缓步走来。汉尼拔背后窗口是黑暗雨水,冷冷地打在玻璃上,让他莫名其妙地打个冷颤——
是,他记得,那晚巴尔摩,bao雨倾盆。
汉尼拔微笑:“看来,显然是晚宴准备时间过长,宾客没有耐心。”
汉尼拔手艺堪称极品,哪怕才用前菜,他就已经被极佳口感震撼。但他表弟途中又去次厕所——噢,厕所定只是借口,他是又去看那个小美人——就再也没有回来。
汉尼拔从餐厅门口进来时,礼貌地告诉他:“先生,他家中似乎突然有急事,已经冒雨赶回去。”
他未曾料到,那晚是他最后次见到自己表弟。
那晚主菜延迟挺久,但总算值得等待:是大盘秘鲁牛肉。
酱汁被炒得极香,混杂着洋葱和小番茄味道,缓慢浇在鲜嫩欲滴牛肉上。他只尝口,就被松软可口肉感惊住:“上帝啊,医生,好吃得让想哭!”
他抬手把被动过烛台挪回远处,墙壁上暗门缓缓闭合。
他和他表弟,作为当地豪门贵族,偶尔会被邀请出席汉尼拔开设晚宴。他表弟性格更为轻狂,等待宴席过程中,说着要去找厕所,却去很久都没有回来。
他起身去找自己表弟。然后就在汉尼拔家曲折而灰暗走廊里,发现这个暗门。
墙壁分开后,里面是层落地玻璃,透出房间里光景:整个房间都是纯白色系,唯有张大床是黑色。地面上铺着厚实柔软羊毛地毯,他们棕发小美人,正面对玻璃裸足站在地毯上,圆润脚趾和膝盖都微微泛红。
在上流圈子里,家里养两个玩物不是什稀奇事。他表弟敲敲玻璃,却发现里面人似乎什也听不见、看不见,依旧带着那副懵懂无辜神情,做出在照镜子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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