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承边想着:毕竟是夫妻,哪怕没那爱,也不至于如此冷血,不该说这种话。
边又想着:又在反省什?这
钟息没有理会,他沉默地往前走。
步伐渐渐慢下来,他看到霍司承背影,拄着手杖,身体微微向左倾斜,依然健硕宽阔,但还是透着几分病气。
钟息怔怔地看着。
很快霍司承就发现他掉队,回身望向他,视线交错时,霍司承看到钟息眼中似乎藏着几分难言伤感。
“怎?”霍司承问。
儿童乐园离家不算太远,车程只有二十几分钟,很快,车子停在专用通道前,钟息抱着霍小饱,警卫员护送他们走进去。
今天孩子不太多,乐园里很安静,家长们本来在休息区里聊天,见到霍司承,立即正襟起身,恭敬地打招呼。
有和霍司承关系较近退休军官,看到霍司承手杖还有明显无力腿,上前询问道:“理事长,身体恢复得如何?”
“还行,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工作。”
“看到您现在行动自如,就放心,之前听到新闻里说您昏迷不醒时候,整个人都蒙,又看到网上那个视频,直升机在空中自转式下坠,实在太恐怖。得亏您之前在突击队里锻炼三年,反应能力快,身体素质也过硬,不然真是难以想象。”
回视线。
霍司承以为他会说几句冷冰冰话,但钟息言不发,径直下楼。
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钟息把霍小饱抱到儿童座椅上,警卫员扶着霍司承上车,霍司承叮嘱警卫员:“看着祁嘉然,不许他上二楼。”
警卫员神色严肃:“是。”
钟息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经过霍司承身边时,霍司承未经思考、出于本能地握住他手腕。
霍司承说:“怎?”
钟息低着头不说话,眉间萦绕着淡淡愁绪,好像被霍司承刚刚话刺伤。
说他开心得笑出声来,确实刻薄些。
这人望向钟息,“钟先生也吓坏吧。”
话题陡然转到钟息身上,钟息愣住,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礼貌颔首。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走向专属休息区,霍司承用只有钟息听得见声音,问:“出事时候,你是什心情?”
“你希望是什心情?”
“可不敢希望,”霍司承语气刻薄,讥诮道:“只要不是开心得笑出声来,都能接受。”
霍小饱开心道:“妈妈,出去玩啦!”
钟息看向他,笑笑,帮他整理好领口,“小饱很想出来玩吗?”
“想,想和爸爸妈妈起。”
钟息动作顿顿,还没想好怎回答,霍司承声音从旁传来:“等爸爸伤好,会经常陪你出来。”
霍小饱咧开嘴笑,小酒窝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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