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母亲说那样,去没人认识他偏僻海岛,在静谧云水村,重新开始生活。
“霍司承。”钟息忽然喊他名字。
霍司承眉心跳
其实这两个选项都很荒唐,钟息知道霍司承找不到任何证据,只是想借此发泄醋意,但他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窒痛。
他轻声说:“有证据就拿证据,堂堂理事长,只会用猜测给别人定罪吗?”
霍司承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他狠声道:“和结婚三年伴侣,身上有这多疑点,在出事时候出现在案发现场,不该怀疑吗?如果按照严格侦查程序,你现在应该坐在公安局审讯室里。”
钟息目光沉沉。
其实这些年如果不是霍司承吃醋就提,钟息根本想不起还有沈彬白这个人。
可是沈彬白直是霍司承心里那根刺,每当钟息抬头看星星、别扭着不肯让霍司承亲,或者小声抱怨他们没有共同话题时候,沈彬白这三个字就会成为点燃争吵火苗。
钟息忽然意识到,在霍司承次又次吃醋背后,不是简单占有欲作祟,而是隐藏着霍司承对他不信任。
他看不到钟息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他不相信钟息选择和判断。
他只站在自己角度思考问题。
钟息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霍司承说出来每个字都让他发懵。
霍司承在说什?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
他声音里带着灼伤钟息妒意,钟息惘然地想:吃醋就可以说这样伤人话吗?
这刻疲惫,和六年前得知霍司承报名海军突击队时差不多。
无力感。
想要抓住又抓不住无力。
他想问:霍司承,你知道你出事那天,看着你直升机像断线风筝样落下来,那刻是什心情吗?
可能他真需要找个心理医生。
也许在他心里,钟息永远是那个被父母逼着学弹药工程、傻乎乎相信自己是外星人、被沈彬白用个钥匙扣轻松骗走呆子。
说霍司承是个自私人似乎有点严苛,但钟息真有些累。
想解释,又提不起劲。
“这两个选项,有猜对吗?”
霍司承还在逼问他。
哪怕祁嘉然住进家里,钟息都没有怀疑过霍司承忠诚,最最吃醋时只不过提两次桑葚茉莉茶,他也没问:你把个omega招进家里,你是不是想出轨?
不需要问,他认为信任是爱基础。
哪怕他在霍司承身上得不到安全感,他也从来没怀疑过霍司承在婚姻里忠诚度。
他想不明白霍司承为什这样在意沈彬白。
且不论他和沈彬白那年网恋究竟在他心里留下多深印记,仅比较时间长度,霍司承就已经无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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