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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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舞会如期举行。
整座理事长官邸都陷入忙碌和动荡中,负责布置、负责餐饮、负责接待……每天都有上百人在官邸里进进出出,警卫员也在帮忙。
钟息趁乱托人搬走
钟息波澜未动,只说:“签字吧。”
夕阳落尽,万籁俱寂。
钟息透过窗户看到萧瑟灌木林,霍司承刚出事那阵子,树叶还是红绿相间,现在已经全变成枯黄色。
冬天真来。
房间里光线点点变暗,怒火点点熄灭,钟息感到身上切束缚都解除,霍司承松开他,步步离开书房。
“因为你永远都比不上以前霍司承。”
霍司承竟然感觉到种难言嫉妒,像毒蛇样缠绕在他心上,和钟息朝夕相处人明明是他,但又不是他,别人口中那个“爱妻如命”理事长也不是他,他是名为霍司承空壳,他是横插进这段幸福婚姻窃贼,鸠占鹊巢,即使在他身边,钟息心也不在他这里。
钟息望向他时候,不过是借着他这副皮囊,怀念失忆前爱人。
嫉妒、压抑、烦躁和屈辱交织在起。
他不甘心。
霍司承轻飘飘“十几次维边任务”“海军突击队三年”,狠狠刺在钟息心上。
钟息始终冷漠,“就是想和你离婚。”
霍司承彻底被钟息激怒,他想要封住钟息唇,但这次钟息没有配合,霍司承唇擦过钟息脸颊,他僵在原处。
爱意在具象化地消逝。
霍司承问:“你真要和离婚?”
经过书桌时,霍司承脚步稍停。
离婚协议静静地躺在桌上。
像封早就准备好诀别信。
钟息早就筹谋着离开,霍司承还在这里构划着下个月迦南雪山之旅,实在可笑。
他翻开协议,也不想看内容。
“现在在你眼里算什?”
钟息抬眸,启唇道:“孩子父亲。”
霍司承震怒,他把钟息手腕扣在衣柜上,逼迫他:“你再说遍。”
“不爱你,”钟息字顿道:“不爱你。”
霍司承眼睛猩红如血,整个人像是被撕碎,他颤声道:“钟息,走出这个院子,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生活有多舒服,有多令人艳羡,旦离开这里,你就再也回不来,即使哪天恢复记忆,也不会再求你回来。”
钟息回答:“是。”
霍司承完全不能理解,他还在坚持:“你是不是怪忙于工作?小息,只要你现在不和闹,发誓,会给你比现在更好生活,会尽可能把所有时间都分给你和孩子,会让你比以前更幸福。”
钟息无动于衷。
“不会比以前更幸福。”
霍司承骤然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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