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打电话,他习惯等待。
他允许自己浪费会儿时间。
十分钟后,陆洲车停在他面前,车窗落下,戴着墨镜陆洲探头朝陆谨承
“确实,们在细节上存在问题,但是——”
陆谨承打断道:“但是你们只觉得有人格障碍,不仅强迫自己还强迫别人,你们觉得有病,懒得辩驳。”
“谨承,可是你现在状态真很不好。”
陆粤想要拍拍陆谨承肩膀,但想到她儿子严重洁癖,及时作罢收回手,转移话题道:“你舅舅不是约你去莘绘美术展吗?现在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陆谨承对什美术展没有兴趣,但陆粤说得对,他状态不好,他自己很清楚,他需要出门透透气。
“不需要心理辅导。”
说完第三遍,陆谨承终于开始不耐烦,皱起眉头望向他母亲陆粤,字顿道:“没病。”
陆粤眼神无奈,“妈妈知道,妈妈只是觉得你现在高三压力大,有些没法和或者和同学沟通事情,去和专业心理医生讲讲,可以疏解你压力。”
“没有压力。”
陆粤看着垃圾桶里被揉成团试卷,深深叹口气。
二月份望城还弥漫着股肃杀冷意,凋零树枝给黑白色调中式别墅增添寒意,冷风拂过池塘,池面就像晕开墨,深深沉沉,早没锦鲤成群热闹,陆谨承看景不是景,内心全是挥散不去烦躁。
他穿好外套下楼,走到前院,王阿姨正在厨房里择菜,另位负责打扫卫生姚阿姨从储物室出来,看到陆谨承要出门,便走上来递把干净雨伞给他:“谨承,外面下着雨呢。”
姚艳是去年刚来保姆,四十四岁,为人老实,做事勤快,很受陆粤喜欢。
“谢谢。”
陆谨承接过伞走出去,路穿过小径,走到入户门檐下,等待他舅舅到来。
那些都是出现低级错误试卷,可能只是扣分小错误,尽管除此之外这张试卷接近完美,但陆谨承仍视它们如洪水猛兽,只有充满愤恨地将它们撕碎扔进垃圾桶,才能减轻他挫败感。
“个计算失误没什,给自己提个醒,下次注意就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犯错误人。”
“下次注意,永远是下次注意,”陆谨承放下笔,抬眼望着陆粤,“你真能做到吗?比如说过无数次,进门时候要敲门,站在书桌边时候不要随意移动水杯,不要摸衣领,你每次都说下次注意,但从来都没有改正。”
陆粤哑然。
“还有,王阿姨每次切水果送上来,说过很多次,让她擦干净盘底,不要有水,但她从来不会听,每次都是直接放在面前,把书本试卷都弄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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