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燃秋嘴角弯起,安慰道:“这也不是什丢人事情。”
“他说他会恨。”
“人在气头上都是话赶话,不能当真。”
“他很冷静,不是气话。”
宋燃秋无奈:“所以呢?你又后悔?还要回去继续待在陆谨承身边当金丝雀,逃避所有事情吗?”
“做好决定?”
宋燃秋拖着行李箱,转头看向旁垂头丧气钟晔,明明是烈日炎夏,这孩子还穿着长袖卫衣,脸上没有血色,斑驳树影映在他脸上,随风晃晃。
“嗯,决定好。”钟晔回答。
宋燃秋笑着问他:“你妈妈同意你跟着去首都?”
“开始不同意,后来和她谈夜,跟她讲想法,她同意,让照顾好自己,她还给两万块钱,本来没想要,但她说这是她最后次给钱,以后混成什样她都不管。”
过来,问他下午会议要哪几个部门人参加。
二十三岁陆谨承气场已经足够强大,优越身形配上剪裁精致西服,陆洲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到当年那个因为做错物理题而在房间里生闷气小孩影子,陆谨承刚接手柏雅日化时候,陆洲觉得他夜之间长大。
可现在看着他,陆洲却觉得怪异。
陆谨承真长大吗?
陆洲正思考着,陆粤见陆谨承回来就问他:“你上回是不是惹小祝生气?今晚请人家吃个饭,道个歉,人家父母为你项目可是费不少心。”
钟晔迅速摇头。
“那不就行?这样,给你三十秒时间做下选择,要去柏雅再看他眼,要上车直接
“其实你妈妈很爱你。”
“是,她很爱,不是个孝顺孩子,她辛苦辈子,都是为。”
“没办法事情,爱太多有时候也是种束缚。”
宋燃秋车停在钟晔家楼下,他也不着急让钟晔把行李搬上车,只是静静地站在车边,问他:“如果想再看他眼,可以带你去柏雅碰碰运气。”
钟晔猛然抬头,随后又缓缓垂下,“看之后会更舍不得,不是吗?”
陆洲以为陆谨承会不耐烦地拒绝,但没想到陆谨承微微皱眉,然后回答个“好”。
他很从容地和陆粤聊着天,聊着公司事,他逐渐掌握董事会里众人明争暗斗,也学会如何权衡利弊纵横捭阖,甚至他开始提到某位董事在外面有情人,某位董事有行贿嫌疑,陆谨承将这些称之为把柄,陆洲感到讶异,这些话原本不该从陆谨承嘴里说出来。
陆粤很满意,但陆洲却隐隐担忧。
他这才意识到,陆谨承没有长大,他只是从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之前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有钟晔做他稳定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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