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矫情,明明是你鼓励留学。”
林颂安还是那句,“不想异地。”
谈宁耐心地亲亲他,然后把他送到飞机场,林颂安确需要回去处理冗杂工作,他做腺体摘除手术事情已经传出来,公司和商界媒体片哗然,他再不回去,那他之前在公司里树立威信就岌岌可危。
临走前林颂安回头看眼谈宁,谈宁穿着深咖色休闲外套,里面是白色长袖衫和牛仔裤,
林颂安后颈刀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他身体也逐渐恢复,比预想中好很多,他精力和体力没有减弱。
谈宁算算。这几天正是林颂安原先易感期,可林颂安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和变化。
其实他们都在等。
像是等法槌最终敲下。
谈宁说不清楚自己此刻感受,但是在林颂安孜孜不倦洗脑下,他心中感动已经慢慢多过愧疚,不再频繁为此难过。
谈宁粘人是内化,是需要从细枝末节中感知,但与之相反,林颂安粘人过分外化于形。
终于,在和林颂安亲密同居个月零十天后,谈宁冷着脸对林颂安说:“你回国吧。”
林颂安关笔记本电脑,可怜兮兮地凑过来,“为什?都说要对负责。”
谈宁抬起胳膊抵着林颂安,制止他贴近,“突然发现,在想你时候最爱你,见到你之后——”
谈宁撇撇嘴,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林颂安抱到餐桌边,林颂安眼神玩味,说不上是调笑还是愠怒,“见到之后怎?”
他告诫自己:林颂安本身也不喜欢易感期,林颂安从十六岁开始,就讨厌这种被易感期支配身体痛苦。
林颂安不会再有易感期,谈宁也不会再受伤,那些痛苦、烦扰、好与坏交织记忆都随着废腺体起,留在手术室。
谈宁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但念及林颂安嘱咐过,终究还是忍住。
他软软地抱住林颂安,整个人靠在林颂安身上,拍拍,“笨蛋,回去吧,看护工作也完成,你回去好好工作。”
“不想异地。”林颂安闷闷道。
谈宁身子微微后仰,“嫌你烦。”
“真让人心寒,还没结婚呢,就已经这样,”林颂安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叹气道:“真难想象以后要是结婚,得受多大委屈。”
谈宁翻个白眼。
“关键是你在这里工作不方便,开会总不能直用视频会议,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面对面沟通,还有那些积压现场视察工作,你还是回去吧,嗯……很快就要放暑假,到时候可以回去陪你两个月,年底又有圣诞假期,们在起时间还是很多。”
林颂安把脸埋在谈宁胸口,谈宁摸摸他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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