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怔住,抓被子手陡然收紧。
“照片里好多记者围在鼎胜楼下,但看最新报道,好像说已经解决,”周淮生低头看着地面,轻声说:“这大事,从头到尾你也没跟提过句。”
“——”
“知道你是不想让跟着担心,不说这个,还是回到假性标记吧,知绎,不同意你做这个手术,希望你再考虑下。”
林知绎忍着眼泪说:“
林知绎抹脸走出去,周淮生挡在门口脸担忧,林知绎推开他,脚步虚浮地回到床上,他和衣侧身躺下,背对着周淮生。
周淮生坐在床边,缓缓开口:“刚刚查假性标记手术,不同意你做,可能你解得比多,但觉得没有必要,任何手术都是有风险伤元气。”
“不需要你同意。”
“那们为什要结婚呢?”
林知绎语塞,但他还是嘴硬:“不是时冲动,对于这个手术,已经全方面地解过,它益处远远大于坏处,只是还没有在国内推广开来而已,鼎胜已经和那家医疗公司达成合作,很快,假性标记手术就会在国内盛行。”
冲动。
他现在甚至不敢跟周淮生提自己工作。
周淮生在努力,从外卖员变成站长,再到现在区域负责人,他步伐越来越快,可是和鼎胜集团商业版图相比,他努力又是那渺小。
两个人之间问题不是差距,而是步伐不致和缺乏共同话题。
盛家晖让他和周淮生说,说什呢?说鼎胜楼盘网签率陡降,说股票大跌,说董事会上明枪暗箭,说分公司业务重合所以并购……说这些有什用?周淮生又听不懂。
“做这个手术前提是那些等级太低alpha或者omega,容易被外在信息素诱导发情,所以才出现假性标记这样技术,是为保护自己迫于无奈选择,你等级这高,根本不需要做手术。”
他很轻易地抓住问题关键,林知绎时竟无法反驳,他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闷声说:“又不是不可逆,五年之后标记就消失。”
“五年之后呢?再做次手术?”
林知绎不说话。
“知绎,知道你心意,但这大事情,你真不应该瞒着,你总是让坦白,可是你也有很多事情憋在心里没告诉,刚刚查假性标记时候,看到鼎胜新闻。”
说不是给他增加压力吗?
林知绎没有谈过恋爱,过往二十几年里,别人都说他情感缺失,没有人教他该怎去爱个人。
他和周淮生在感情里都很笨。
明明是全心全意地为对方好,最后却都变成伤害。
身后传来敲门声,周淮生问他:“知绎,你还好吗?让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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