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有件很漂亮红裙子,是结婚时候爸爸买给她,到夏天就经常挂在外面晾衣架上,放学抬头就看到红裙子在风里飘啊飘。”
抬头已不见当年风景。
他们走过小卖部。
苏宥突然想起来,“说要请你吃小布丁。”他买两只小布丁,撕开包装塞到傅临洲手上,“尝尝。”
傅临洲咬口,甜津津奶香在口腔里化开,苏宥嘿嘿傻笑:“这个工业糖精味道就是香!”
“好吧,还是有点圣母,其实他们这多年也没关心过。”
傅临洲捏捏苏宥手。
“因为他们毕竟是爷爷奶奶,是爸爸至亲,就当是替他尽孝。”
“宥宥很乖。”
他们到苏宥老家,苏宥带着傅临洲去他原来住老房子,“以前比现在破很多,但是非常温馨。”
苏宥把手搭在车窗边,感受着绕指风,和煦阳光微微刺目,苏宥调整副驾驶车座,然后闭上眼。
“爷爷奶奶还住在老家,但不想见他们,赔偿金事情已经和他们提,他们向道歉,说钱全都用来治疗大伯,但知道应该不是爷爷奶奶主意。”
苏宥拆开包薯片,继续说:“大伯病已经康复,大伯母是个小算盘很多人,她对爷爷奶奶总是阳奉阴违,然后想各种办法压榨爷爷奶奶那点退休金,之前跟她说过回,她说她不清楚,把搪塞回来。后来她估计是得知和你关系,有所忌惮,连忙让奶奶给十万块钱。”
傅临洲笑笑,“也是个欺软怕硬。”
“是啊,钱收,关系也就断。”
傅临洲说:“很好吃。”
老旧街道尽头
苏宥边走边说:“爸爸是个很老实人,爷爷奶奶觉得他愚笨,就很偏心大伯,当时谈婚论嫁时候,他们是想把大伯介绍给妈妈。”
“但是妈妈眼就相中爸爸,她说爸爸看就是个顾家老实人,事实和妈妈想得样,他们结婚之后很幸福,妈妈是个老师,在家里稍微强势点,但爸爸是个耙耳朵,不管妈妈批评他什,他都憨憨地笑,爸爸对也好,那个时候别提有多幸福。”
苏宥拉着傅临洲手从筒子楼门口走过:“家住在四楼最左边那间。”
“他们刚结婚时候搬进来,年后出生。”
“就是在这个小破楼里长大。”
“收吗?”
“当然收,凭什不收?”苏宥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又不是圣母,没找他们大闹场就是好。”
“宥宥有进步。”
“但退五万块钱给爷爷奶奶,让他们自己留着用,不要告诉大伯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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