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白手碰到涂言领子,指腹在棉质衣料上摩挲,他解开涂言第颗纽扣。
涂言心跳加速,睫毛止不住地颤动。
顾沉白手指贴在涂言脖颈上,涂言咽下口水,喉结就贴着顾沉白手指滑下,他听到顾沉白轻笑:“还装睡?”
他猛然睁眼,看见顾沉白用指尖勾起涂言脖子上项链。
那条项链串着涂言结婚戒指。
很多,他个人熬不过去。
涂言家是他之前买,结婚后就没回来过,现在离婚又搬回来,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乱糟糟地堆在各处,涂言换鞋,视若无睹地径直往卧室走,脱外套和裤子就钻进被窝。
顾沉白在外面帮他收拾,他把纸箱上胶带条条撕开,拿出里面东西放在餐桌上,涂言听到顾沉白脚步声,不紧不慢,忽轻忽重。
涂言死死捏着被角,想哭又哭不出来。
他满脑子都是顾沉白刚刚话,他问:“孩子是谁?”
顾沉白眼神玩味,像是在问涂言:不是说要把戒指扔吗?怎还带在身上?
涂言红着眼把项链夺回来,背过身抓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顾沉白很久之后又开口,“之前经历次易感期,醒来之后什都不记得,但总觉得你来过。”
“没有,不可能,你别痴心妄想,”涂言躲在被子里,恨恨地咬被角,“才不会帮你过易感期,也不会给你生孩子,混蛋。”
还能是谁?
他后悔地想:明明说好要洒脱,要到时间就走人,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已经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给顾沉白,到最后,他竟是没有退路那个。
顾沉白忙完,走进卧室,弯腰把地上自己几件衣服捡起来,找到卫生间脏衣篓放进去,然后转身走到涂言床边。
他突然坐下来,涂言心里紧,忙把眼睛闭上。
涂言感觉到顾沉白伸手过来,他屏住呼吸,切都变得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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