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来给顾沉白送晚餐,他路上都在偷偷激动,开心得要冒泡,却被顾朝骋迎头浇盆冷水,闹得三个人都不愉快。
顾沉白把他拉进电梯,涂言说:“那先走,你慢慢吃。”
顾沉白握住他手腕,但没用什力气,只虚虚地圈着,涂言甩就能甩开。
但他没有。
他回身抱住顾沉白腰,主动仰头亲下顾沉白,然后把脸埋在顾沉白颈窝里,闷闷地说:“你只哄他,没哄。”
顾朝骋气得无话可说,把顾沉白推开,“离远点,身上股omega味,腻得恶心。”
顾沉白笑得更欢,“你别嘴硬,倒要看看你将来会被什样omega俘获。”
“反正不会是涂言那样。”
顾沉白嗤笑声,转身走,顾朝骋在后面说:“你放心,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怎样都会支持你。”
“谢。”顾沉白抬下手。
“他今天说话,你别放在心上,”顾沉白走到顾朝骋身边,胳膊搭在他肩上,“哥,都过去这多年,你怎还自责?没必要。”
顾朝骋看着玻璃里映射出顾沉白,棱角分明,成熟稳重,这才恍然意识到他弟弟已经二十六岁,车祸也已是十年前翻篇旧事。顾朝骋永远记得十五岁顾沉白,在医院病床上笑着对他说:“哥哥,你别难过,没事。”
顾沉白那时候并不知道车祸给他带来是终身残疾,还天真地以为自己休养几个月,就能回去继续打篮球。
“们是兄弟,是手足,那天那辆车如果撞是,你也会奋不顾身跑过来推开,不是吗?”
顾朝骋沉默许久,缓缓道:“宁愿受伤是。”
*
出门时,涂言还在抠外间那座无辜鹿形玻璃钢雕,听到顾沉白脚步声,整个人僵两秒,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电梯门走。
顾沉白追上他,摁下行按钮之后,把他压在墙上,和他抵着额头,无奈道:“是犯什错,哄完那边哄这边。”
“谁要你哄,你走开!”
顾沉白吻住他,没给他闹别扭机会,他舌头刚伸进涂言嘴里,就被涂言咬口,顾沉白吃痛地松开他,涂言怕自己力道重,又不好意思问顾沉白,就低着头,手里紧紧抓着食盒包装袋。
“哥,你别这样,从来没怪过你。”
“知道。”
顾沉白岔开这个话题,抱怨道:“你们俩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怎见面就掐?”
“你能保证他这次不会再变卦?真想知道你这颗心有几层厚,经得住他这样伤。”
“经得住,”顾沉白温和地笑,转两下手杖,“就是小爪子挠挠,又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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