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怕他唠叨,无比乖巧地连连点头,“对爷爷,昨晚送来那个人叫什?”
孙医生有些诧异:“你不认得?他在这里照顾你晚上,还帮缴费,还以为是你朋友。”
许青霭也惊,他还照顾自己晚上?
这个见义勇为售后也太到位吧。
费于明说:“对啊,还是他打电话给说你在医院,让过来接你回学校,居然不是你朋友啊?”
几人胆战心惊地望着陆黎书,看他单手掐着少年腰抱在怀里,轻颤身子竟神奇地平静下来,但紧接着又打个哆嗦。
许青霭意识混沌,过分减少空气摄入让窒息感兜头压下来,但带来却不是恐惧而是安心。
昏过去前秒,他隐约闻到极淡清苦冷香。
许青霭有点意外昨晚那个男人居然知道过度呼吸综合症,还知道怎救他。
这个病和其他病不样,情绪起伏过大或者温差骤变时会发作,犯病时交感神经兴奋,口唇手脚发麻,严重还会导致呼吸性碱中毒。
“没有!们什都没做!”
“他刚刚还好好,不知道为什突然这样,不信话您去调监控,们才进去不到十分钟!”
几人冷汗淋漓,在陆黎书冰冷视线下越发忐忑。
陆黎书蹲下身抱起许青霭。
少年脸色惨白发青,睫毛根部颤抖地如幼蝶振翅,痛苦得像是濒临死亡。
许青霭摇下头。
他酒量不好,喝完就有点晕乎乎
医生推门进来,打趣道:“哟,舍得醒啦?”
许青霭常来医院,每次都是这个年逾花甲退休返聘孙医生,很熟稔地笑起来:“医院床睡不太舒服,硌人。”
孙医生拿他当孙子待,闻言立刻冲他剜眼,没好气道:“舒服还得?幸好昨天那位先生解这个病才能够及时帮你,不然你这条小命非交代在那儿不可!知道自己有病还不克制着点情绪波动。”
许青霭说:“在克制,可惜没克制住。”
孙医生帮他检查完,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下:“你就贫吧,行让你同学去办出院吧。虽然没什大问题,但以后还是千万注意不要情绪波动太大,不是每次都这幸运有人救你。”
他低下头凑近,闻到少年呼吸里酒气,抬起头看向几个男人:“什也没做?”
“真没有!是他自己喝杯酒,不信您亲自进去检查,们也不知道他不能喝酒,不然绝不会让他碰。”
陆黎书谅他们不敢跟自己撒谎,低头打量怀里轻颤痉挛少年,伸手搁在他口鼻上用力捂住。
少年顿时狠狠哆嗦下,片刻后,绷着身子陡然软在他怀中。
“陆总,您会把他闷……”男人才开口就被旁边人杵肘,随即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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