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书手指
顿，倏地抬头：“谁？”
秦缨说：“许青霭。”
“停车！”
秦缨被吓得激灵下意识踩
刹车，轮胎在地上打滑绕半圈堪堪停稳，陆黎书连大衣都没穿便阔步下车。
“陆总！”秦缨抱着大衣小跑跟上去。
陆黎书住得远，又下大雪，刚上盘山路
时候接到电话，保安欲言又止地说：“秦小姐，陆先生今天还回家
？”
秦缨压低声音问：“出什事？”
保安说：“上回那个叫许青霭又来，在门口等两个多小时，说是有事要找陆先生，
让他走也不肯，怕陆先生再不回来这小孩儿就要冻死。”
秦缨心惊，看向后排陆黎书。
“秦小姐？您还在听吗？”
根烟燃尽，秦缨拿着大衣过来找人，陆黎书将手机放进口袋去同谢老告别。
秦缨说：“外头下雪您先稍等会，去把车开过来。”
平洲多雪，几乎每天都会下会，门童见他出来立即恭敬撑伞。
“不用。”陆黎书在廊下掩唇轻咳。
他应酬时不吃东西，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些胃痛，上车后便摘掉眼镜揉揉胀痛太阳穴。
看。
许青霭咬住舌尖给他发消息：那你喜欢吗？
S：嗯？
许青霭屏息，很缓慢地打字：以后画给你看好不好啊？
陆黎书手指顿。
许青霭蹲在角落里拼命地
秦缨低声说：“陆先生十分钟就到，让他再等会儿。”
山路难开又是深夜，秦缨只能在保证安全情况下尽量开快些，陆黎书哑着嗓子咳声。
秦缨说：“陆总。”
陆黎书微蹙眉戴上眼镜，嗓子比先前更哑几分：“说。”
秦缨说：“许青霭来，大概是有要紧事找您，已经在门口等两个多小时。”
秦缨从后视镜里看眼，担忧道：“您不舒服？”
陆黎书声音微哑：“嗯。”
秦缨将空调温度调高点，往后看眼问他：“给您订个餐，到家差不多能送过去，吃点粥？胃会舒服些。”
陆黎书说：“不用，睡会。”
秦缨还想再说，但看他闭上眼也就没再提。
这句话算是在撩他，明目张胆暗示，不加修饰主动，带着少年人独有热烈与冲动。
许青霭在手腕内侧用红色油彩勾勒出个花体S，像条妖艳蛇，拍照片发给S，他实在是打不字，只好按住发语音。
“哥哥，你喜不喜欢？”
陆黎书听见他略微不稳呼吸，蹙眉问：你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就是有点儿冷。”许青霭笑下，有点可惜地告诉他：“这是今天在画室用油彩画，对身体不好所以很快洗掉，下次用海娜膏画给你看好不好，能留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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