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霭其实不是特别懂。
S说:“不明白是不是?”
许青霭老老实实承认:嗯。
S说:“你看,这样就很乖。”
许青霭怔,这样就叫乖吗?他只是承认自己不明白。
“许老师,到。”司机停好车,提醒。
许青霭回过神,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按到车门前跟司机道谢,又同陆黎书说:“陆先生谢谢您送,麻烦您。”
他扯过围巾随便绕上,进校门手机便震动下,他拿起来看,是S发来语音,很长,足足有二十几秒。
许青霭没有带耳机,便点开放在耳边,S低沉声音缓缓流泻。
“要求你说出受伤原因,不是要揭你伤疤,是要告诉你把自己弄伤是件非常蠢事情,你不愿意说不会逼你,也不会再过问,但是许青霭。”
样明显地泄露出来,却还是不肯向他坦白。
陆黎书在心里轻叹口气,现在就让他敞露心扉早些,但弄伤自己这样事情绝对不允许再发生。
他说:你向道歉是因为不小心让看到手,还是把自己弄伤?
这句话像针样扎在许青霭心上,S敏锐又直接地指出他内心最深处想法,顿时更无所遁形,隔好久才说:困,想睡觉。
陆黎书再次抬眼看下前排,先糊弄再道歉,都没用就开始逃避,现在当着他面儿就撒谎,在他看不见时候还不知道会怎样。
S似乎看穿他想法,低声说:“你向承认自己不明白事,就等于你信任,愿意袒露自己弱点。”
许青霭心里闪过个念头,但很快就消失没有办法抓住,他有
许青霭心尖麻。
S另条语音他迟迟不敢点开,打着字问他:你是不是骂,不敢听。
S打字告诉他:没有骂你,点开听。
许青霭忐忑着点开语音,S声音依旧低沉没有多少起伏,像是个掌控全局上位者,带着绝对威严与不可忤逆。
“告诉过你,任何事都不应该用你健康去换,你今天可以弄伤手,明天就可以弄伤别地方。要你说实话,不是为听你道歉,也不是让你向低头,你懂吗?”
陆黎书说:好。
许青霭看着这个字,想象不出S表情但总觉得他更生气,如同隐忍着勃发怒意,强行压缩出个字。
许青霭看着自己手背,用力按下,本能倒抽口凉气。
昨晚他心里太烦,画不出东西也静不下心,划下去那瞬间得到极大快意,好像撕裂黑暗,捉到点点光线与自由。
他没有想过那多,不知道S会因为这个伤口动这大气,他在海下湾救自己,在身后抱着他,只手捂住他眼睛,沉声命令几乎还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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