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油画,名字叫陆地,灵感来自灵魂栖息地。”
许青霭拿起画给陆黎书看,
“那会给您倒杯水喝。”许青霭扔掉棉签,取根新沾上消炎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上伤口。
从陆黎书角度能看到他半蹲在自己身前,睫毛很长很黑,小扇子似敛下去,衬得白皙皮肤柔软,以及挺翘鼻尖下微微张开唇。
“寝室里没有次性杯子,您用杯子可以吗?”许青霭问。
陆黎书:“嗯。”
许青霭拿过自己水杯仔仔细细用开水烫过遍,倒半杯水放在他面前,“您稍等下,把画给您装好。”
陆黎书像是没反应过来,轻“嗯?”声。
许青霭伸手指指他手背,动动喉咙很缓慢地说:“你手被弄伤,帮您处理下吧,嗯……还有,给您两幅画已经画完,如果您不愿意去话可以先去医务室,回去拿给您。”
陆黎书敛眉,轻点头。
许青霭将人带到寝室,苏希几人还在礼堂看表演没回来。
他先拉张椅子给陆黎书坐,又去柜子里找出碘伏与创可贴出来,半蹲下身给他处理伤口。
插针要奖励,也会很老实认错。
而此时许青霭礼貌疏离有绝对防备心,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点儿脆弱也不外露。
这样截然不同两面,如束光照下来,灿烂明朗同时打下隐蔽而晦涩阴影。
陆黎书有瞬间开始思考,到底哪个是幻象。
两人静默无言,深冬风很冷,刮过时将许青霭脸颊蹭红片。
陆黎书拿出手机给秦缨发条短信,在他转过身来之前便收起来。
寝室里很干净,有很淡洗衣液气味,和许青霭身上很像。
桌面收拾很干净,上次落在他家那支笔被好好放在个青色笔袋里。
许青霭侧身站在书桌旁,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指尖上。
陆黎书端起杯子喝口水。
陆黎书手比他大出很多,也很热,许青霭没给人处理过伤口,捏着棉签给他擦拭血迹时不敢太用力。
“陆先生,疼不疼啊?要轻点吗?”许青霭边弄边抬起头。
陆黎书轻摇下头。
许青霭看他直没开口,有些狐疑道:“那个……陆先生您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怎直不说话?”
陆黎书:“嗯。”
许青霭眸子闪闪,干巴巴解释说:“和他有点矛盾,他故意骂难听话,您不用往心里去。”
陆黎书“嗯”声。
许青霭也不知道他信几分,但他名声本来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便没再开口。
陆黎书手背有道血痕,估计是刚才掐聂棋那下被划伤。
他思忖片刻,还是说:“陆先生,您要不要去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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