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沉海没说好不好,直接站起来伸直手,初敬愣下才明白他是要自己帮忙呢,小声嘟囔说:“真是个大爷,还要伺候你。”
他帮丁沉海脱掉西
“那你坐会,把粥热好端给你。”
初敬快步出去,几分钟后端着粥上来,微黄小米和大米起煮,卖相很差。
“不脏,奶奶做饭很干净,你尝尝?”
丁沉海拿过勺子舀勺放进嘴里,粥被煮很软烂,还有点甜味。
“好喝吗?”
“不是怕。”丁沉海说。
“还不承认呢,你看你嘴唇都白成什样,看就是吓坏。”
初敬拉开他,伸手给他垂落额头头发拨开,顺手擦去额头上不知道是雨是汗湿痕,想起他那天无助样子,心尖像是被针轻轻扎下似。
丁沉海看人时很专注,似乎要把他灵魂都拽出来,初敬本能转过头避开他视线,被掐住下巴带回来。
“亲下你,行吗?”
住阁楼里。
丁沉海看着狭小阁楼,“你住这儿?”
“嗯,脏乱点,地方也很小。”
他住地方甚至不如丁沉海狗窝干净,霉味阵阵窜进鼻尖,初敬从心底泛出丝自卑,他们每个地方都充斥着云泥之别。
“您怎来?比赛打完,不欠你。”
少年满怀期待眼睛落入他视线,像是昨晚他隔着天窗看到夜空,遥远,触手难及。
良久。
丁沉海点点头:“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啊,楼下还有呢,不够话再帮你盛上来。”初敬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坐姿笔直挺拔,黑西装和自己洗到发白床单有些格格不入。
他鬼使神差说:“你衣服湿吗?要不要脱掉晾下,等走时候再穿。”
初敬当场愣,丁沉海握着他下巴,又问句:“亲下你,行吗?”
初敬倏地收回手,把他推开些,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吃饭吗?”
丁沉海摇下头,初敬抿抿唇说:“这里还有刚才没喝完粥,你……愿意吃吗?”
他怕丁沉海嫌脏,正想说要不然送他回家,陪他吃完饭再回来。
结果他并没有,而是点点头坐在他床上,发出“咯吱”声响。
“你欠。”丁沉海把伞放在边,掸掸肩上雨,抖落丝冷意。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说好帮你打完那些比赛就两不相欠,你不能……”话音未落,他忽然陷入个冰冷怀抱,脖子上传来同样冰冷气息。
“喂你怎?”初敬拍拍他背,恍然道:“你又做噩梦?”
“嗯。”丁沉海嗓音冰冷,带着点几不可察颤抖。
“你这大人,还怕做噩梦,们街上小姑娘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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