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要不要让沈青过来趟?”何幸实在担心他状况,总有种他交代完,下秒就会去死危机感。
陆羡青摇摇头,抬起头看着她又说:“这边有安宁,近期先把这件事处理,其他事情都往后延。”
何幸看他还能条理清晰交代事情,勉强把不安往下压压
这句话从陆羡青嘴里说出来,带着股令人心碎意味,何幸忍不住红眼睛,“不会,思筝那喜欢你,不会不要你,让他冷静几天,去劝劝他!”
“何幸。”
何幸抬起头等他说。
陆羡青扯下袖子盖住红痕,平静说:“这件事应该不止个人做,他知道当时痴迷秦思筝手,还知道在综艺里给他放过那张信笺,知道会写瘦金体。秦思筝那张手照内幕知道人不多,你去找江溪。”
“沈青那里会面都是单独,能拿到录音定是去找他看过病病人,沈青不会向你透露病人,但有个人同在这个圈子里,还曾经用厌世欲博取过关注。”
把话题拉回最初,“那你跟思筝之间?要不要去跟他解释下?”
“解释什?”陆羡青忽然笑下,嘴角笑意透着丝凄苦凉薄,“解释其实有病,那些病态行为都是不可控,知道错,让他给个机会,原谅,再重新喜欢。”
何幸听着心都要拧成麻花,心疼喊句“四哥”,她从陆羡青出道就被明斐拨给他,直带到现在九年,见过他病情最严重时候,不知道疼似往手腕上划刀子、吃大半瓶安眠药、酗酒、失眠,精神衰弱到岌岌可危。
陆羡青最糟糕样子她全都见过,从眼底冷漠晦暗到慢慢有颜色,从冰冷演技神色动态,再到晕染上人间烟火情绪。
从厌世到贪恋感情,他就像是尊被雕刻精致木偶,忽然有天被注入血液,填补灵魂,慢慢有神采,有生命。
何幸:“蒋臻?”
陆羡青点点头,“是个可能,私下查查他底细,和秦思筝有共同矛盾人也不少,徐钊、徐志良,还有司千秋那边也去查查,再去牢里问问姚瑾微。”
“跟姚瑾微也有关系?不能吧,她都被关起来多久。”
陆羡青说:“姚瑾微跟秦思筝没那大仇,为要他命把自己辈子都上,她当时说自己不知道他有这严重过敏,自己是被骗。”
他说着,伸手揉下额头,声音也停。
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何幸真觉得他没有错。
他生病。
何幸沉默片刻,又问他:“他怎说?”
陆羡青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被他甩开时砸红地方还残留着颜色,“他……不要。”
他……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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