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梦。
“叩叩。”安宁在外面轻喊,“四哥,您起吗?”
陆羡青应声,侧头看居然九点多,他从来没有睡到过这个时候,都怪那个乱七八糟梦,想到这,他心忽然像是缺块,梦里画面浮上脑海。
安宁被突然拉开门吓跳,“您上哪儿去!”
陆羡青推开客房门,床上干净整洁没有躺过痕迹,不安催使他快步跑到楼下,到处都安静落针
幸好,他还有辈子时间去努力弥补-
陆羡青后半夜睡得很不安稳,做很沉个梦,秦思筝笑眯眯挥手跟他道别,嘴唇明明在动,可他什都听不见。
五感封闭,手脚被缚。
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思筝身子越来越淡,最后趋于透明,消失在他眼前,无论他怎样呼喊都挽留不住。
心脏处仿佛有把滚烫锥子扎进去,痛得他无法承受。
陆羡青牙疼“嘶”声,“从今天开始这猫改名。”
“叫什?”
陆羡青想想:“叫消停吧。”
“这是人名吗?”
“它是人吗?”
给他换药,低声劝道。
陆羡青“嗯”声,却又给自己倒杯酒,安宁放下剪子把酒瓶和酒杯起抢过去,发狠似要把它喝让他没酒可喝。
陆羡青看着她笑,“喝啊。”
安宁泄气放下来,“辣嗓子。”
陆羡青伸手捞回来,口饮尽杯子里酒,起身说:“收起来吧,以后不喝,小朋友不喜欢。”
疼痛层层叠加却看不到顶点,连骨骼似乎都被层层碾碎,然后再强行堆积,再碾碎。
陆羡青拼命想去拽秦思筝,可始终都隔着层化不开屏障,他低头看,手上扣着生锈手铐,糊着不知道多少层干涸血迹。
“厌厌!”
“厌厌!”
陆羡青猛地翻身坐起来,失神许久才找回丝神智,抬手摸摸额头上汗。
安宁低头看眼,好吧它不是,但陆羡青……
也很狗!
说改名就改名,问过人家意思吗?
安宁默默在心里吐槽,不过看着陆羡青似乎活过来样子又忍不住翘起嘴角,还是这样他最好,前段时间那种半死不活样子太难受。
陆羡青走过客房时候停顿下,低下头从口袋里取出那张备忘录,隔着门说声“晚安”,顿顿又补句“明天见”。
安宁抱着酒瓶翻个白眼,“你就听他话。”
陆羡青回头,“不然呢?”
安宁忿忿把剪子扔进药箱,昂首阔步喊声:“厌厌,咱们以后不理他!让他个人做空巢老人去吧!”
陆羡青:“你叫哪个厌厌呢?”
安宁背对着他哼道:“当然是家厌厌,您该不会让连厌厌名字都不让叫吧?独裁,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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