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起来还好，可是偏偏行驶道
个大十字路口，遇到
个长达120秒
红灯。
宋晴岚单手撑着太阳穴，手指在方向盘上跟着红灯数字读秒倒数，下下地敲。
季旻越已经简略说过大堆家里琐事，堪堪忍住继续欲望：“几点票？”
季雨时说：“两点。”
季旻越算算：“那等真正到家也该四点多，你今天在家歇歇，明天回来？
怕你要是今天回来，他们叨叨你。”
他看眼来电者是谁，眉梢眼角紧绷松又松：“喂？”
是谁？
宋晴岚目视前方。
季旻越听到他声音就重重地吸口气：“总算回来，还以为你真丢，差点在老爸面前以死谢罪，是他杀。”
季雨时语气也是轻松：“血腥。”
点都不简约。那双出任务时轻松驾驭霞弹枪大手骨节分明，此时正松松地握着方向盘，不知怎地，季雨时想到自己手被它们握住感觉。
印象是，很暖，很有力道。
他回答宋晴岚调侃：“那不要，怕坐牢。”
宋晴岚早料到这回答，也不开玩笑，反而回答道：“队长年薪不错，也做点投资。”
车子开出医疗中心，开出天穹。
季雨时：“好。”
“成。”季旻越说，“那这
定。今晚要去学校趟，有个晚会，顺便把猫给你送回来。”
季雨时想猫。
他走时候当然没有真把猫带去宁城分部让同事投喂，而是提前送到季旻越那里。走个月，他那些主子不知道有没有想他，他猜应该是有。
世界上没有什比撸猫更让人放松事，光是说说，季雨时唇角都带点弧度
季旻越：“小季同学，你别嫌弃血腥，老季为你估计真干得出来。这多年，除打那回，他就没再提过不该帮你进天穹这件事，这个月都快被他骂死。你再不回来，真会血染宁城，老妈看可怜帮帮吧，他就更加生气。”
季雨时说：“你平常就该让着他点，别老和他争宠。”
让着点？争宠？
宋晴岚：“……”
宋晴岚是个不爱听别人隐私人，只想认真开车。
路上经过道闸，宋晴岚刷脸，侧头看到季雨时正在阳光里眯着眼睛，有些懒样子。
上午阳光不算毒辣，季雨时任它斜斜地晒着，目光跟着车速掠过江城繁华街景。
他很安静，大约是药物已经起作用，神情比之刚才在病房外要好很多，也清醒很多。那群碍事人不在，宋晴岚想要询问刚才季雨时要谈事，却再次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季雨时。
季雨时刚拿到手机，还没来得及和家里报平安，估计是家里得到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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