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雨时好像也不需要他回答,问完后几乎没什停顿,而是结束话题:“困,你不困吗?都讨论差不多,不如今天先就这样,如果你还有什问题或者想法,可以随时再打给。”
宋晴岚还没说话,季雨时就说“再见”,然后挂断电话。
季雨时躺回柔软床铺里,盯着天花板。
另头,宋晴岚听着盲音,揉揉自己太阳穴。他无权对季雨时私生活指手画脚,除工作也没什好聊。但即便是聊工作,与人打电话到天亮这种事,他也还是第次做。
宋晴岚敲击虚拟键盘,在全息网页搜索:缸中之脑。
也许是疲劳与困意让人变得更容易倾诉。
季雨时忽然开口:“宋队,身边有很多事都不样。”
旦开头,剩下话便容易得多,他继续说:“你说,们是不是还在时间锚里,从来都没有真正走出过那个世界?或者说,们是不是在个新副本里,其实从来都没被拦截成功?”
聊这久,宋晴岚声音是和刚接通电话时候有点不同,带着股属于清晨喑哑。
他问:“你为什这想?”
等学渣怕更是要哭出声。要是再让他们知道队里两位学霸不睡觉正在互相抄作业,他们怕是要开始怀疑人生。
两人边电话沟通,边打开全息投影做笔记。
连季雨时都记不少东西,理顺如何开始,那这分有史以来最冗长任务报告要完成也就不难。
中途宋晴岚停下来,怪怪地问过次:“们讲这久,会不会影响别人?”
季雨时说不会。
这是个名为希拉里·普特南哲学家提出假想。
假如个人被施展手术取出
其实话问出口,季雨时就有些后悔。
他们都知道,天穹再怎有自意识,也不可能构建出个天衣无缝世界,他甚至无法证明他所以为“原始记忆”是真。如果是真,那大家都被改写时间线覆盖记忆却只剩他个人还记得,算不算是种不幸。
季雨时改口,转而问道:“宋队,你有没有听说过缸中之脑?”
季雨时学过东西太多,看过书之多,涉猎方向之广,让他提出什问题都有可能。
宋晴岚有些跟不上,时无法回答。
这个电话讲好几个小时,等他们讨论得差不多时候,天都亮。
窗外,黎明到来。
看着云朵边缘逐渐亮起来金边,季雨时终于察觉到丝困意。
小橘重新回到床上,肉垫在床单上踩出个又个浅浅凹下去脚印,然后倒下去,露出雪白肚皮撒娇。
季雨时听着宋晴岚讲话,伸手轻轻地挠它肚皮下方,他奇怪地记得小橘喜欢他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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