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眸色深些。
小周很快反应过来,微笑道:“应该是佣人大早替你收拾,新来人不懂事,马上打电话叫他们准备干净送过来。”
郁南向睡觉很沉,闻言很不好意思。
所有人都已经起床,就他个人睡懒觉,在别人家借宿时这样可以说是很失礼。
还好小周替
他睁开眼,好半天才适应强烈光线,看到那两片黑色电动窗帘正缓缓往两旁移动,落地窗外阳光争先恐后地洒满床前。
这房间是烟灰色壁纸与做旧木地板搭配,铺着雪白毛绒地毯,身下大床十分柔软,人坐起来还会随着动作微微下陷。
这醒来,额头伤口就传来细细密密疼痛,郁南迟钝地回忆起昨晚自己受伤,遇见宫先生也不是做梦。昨晚他缝伤口,还和宫先生进行那样对话,现在想起来背脊发凉心存侥幸,只差点,他就把那件事说出来。
打开卧室门,隐隐听见说话声。
助理小周已经来:“……少爷大早就打电话给,说严思尼是他同学,您看——”
谨作风,三十几岁男人此时看上去有些散漫慵懒。
即使是这样,宫丞也算不上平易近人,属于年长者与上位者威压仍在,好似捕猎后刚松懈下来大猫,隐藏着侵略感。
旦安静下来,明明很大空间变得不可思议狭窄,宫丞存在感太强烈,郁南手足无措:“现在是不是该去警察局?”
“那边有人会处理。”宫丞道,“今天已经很晚,你在这里住晚,卧室借给你。”
郁南点点头,重新安静下来。
只见偌大客厅也被清晨阳光填满,所见之处片金黄,高大男人在不远处中岛台前冲咖啡:“不用管他,该怎办就怎办。”
听见开门声,两人都朝卧室方向看来。
小周面露惊讶,他不知道郁南会在这里留宿,宫先生向是不会带人来这套房子。
郁南早上总是要迷瞪好会儿才能完全清醒,见两人都看着他,他才发觉自己滑稽:“对不起,昨晚换下来衣服不知道去哪儿,明明放在凳子上……”
他身上那件深蓝色睡袍是宫丞常穿,袖口与领口都滚白边。袖子对他来说过于长,便挽起来截,露出纤细手腕,人在宽大绸质睡袍中晃荡着,引人遐思而不自知。
额头忽然传来温热触感,是有人俯下身,在他伤口处落下个吻。这个吻并无狎昵意味,倒像是长辈才会给安慰。
他坐在宫丞影子里,浑身发热,心跳得咚咚响,快要震破耳膜。
他听见宫丞说:“总之下次再遇见今晚这种事,直接打私人号码。”
*
郁南是在片刺眼光照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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