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得嘴唇乌青,郁南蹲在地上,眼泪融化面
积雪满地,郁南被可怕事实与未来追赶着,在路上深脚浅脚地跑,视野摇晃,天旋地转。
他冲到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前几天,他还和郁姿姿出来买过些年货并亲自挂上。
现在回忆起来,那是不是他最后次和妈妈过年?
郁南漫无目地在街上乱走。
只有郁南,被他们两人来去对话弄得失望极。
他不可置信地问:“妈妈,你是要走?”
郁姿姿无法回答,下唇不住颤抖。
郁南去翻看自己行李箱,果不其然,他衣服刚拿出来没多久,就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地装在箱子里。
他阵风似冲回来,眼眶红得很厉害:“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感受?”
到严思危面前:“也对不起,真没有做到最好,如果不是因为将他放在食堂,他也不会被烫伤。”
郁南:“妈妈!”
郁姿姿继续说:“确没有很好能力去照顾郁南,不然话,说什都不会把他还给你们。”
郁南懵。
还给他们?
每个地方都是熟悉,可每个地方又都是陌生。他像闯进部光怪陆离旧电影,找不到出口。
有人奇怪地看着他,经过玻璃橱窗倒影,郁南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睡衣,双眼红肿,头发蓬乱,除手机什也没带,十足十疯子个。
他觉得自己被抛弃。
先是被他爱情抛弃,又被他亲情抛弃。
他找不到可以诉说人,这世上就像没人需要他样,他简直是最可悲人。
两人都看着他,各有各苦楚。
好像他才是那个造成他们苦难人。
郁南无法接受,转身夺门而出,身后传来郁姿姿喊声。
*
郁南跑得很快,郁姿姿根本追不上。
妈妈这是要他走?
严思危道:“抱歉,是方才口不择言,您不要放在心上。”
经过互相解与调查,严家早已知道郁姿姿丧夫很早,十几年来都是单身,独自抚养郁南,并且把他教育成如今模样,可以说没有郁姿姿,就没有今天郁南。
但严思危并不打算为此让步,“不过你有点说没错,们相比之您确更有能力——希望您不介意这说,画画这条道路不容易,需要更好经济支持、更自由人生空间。这些都是们无条件给予郁南。你上次想法很对,郁南回到严家,对他前程确很有帮助。何况,郁南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现在是时候回家去得到他本来应该拥有东西。正值春节,这个时间回去也是家团聚,寓意很好。”
郁姿姿无法与严思危对视,侧着头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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