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常会对着杯子发呆、对着书本发呆,对着盘子里食物发呆。他身上纹身已经散去轻微红肿,补过地方结点痂,再过几天就会像没有疼过样恢复如初。
他在想,如果宫丞这年半真是在等他话,会是怎样种等待呢?
他没有等过,所以才等两天,就觉得很难忍。
返校日早晨,天气很阴沉,天气预报说换季前最后场雪将在今天降落。
郁南换上厚毛衣与羽绒服,穿得像个粽子,在群穿着花枝招展似乎感觉不到冷艺术生中鸡立鹤群。
郁南捂住脸,不想去算严慈安心理阴影面积。
下飞机后,严慈安打电话来,却只听他报平安,对刚才事绝口不提。
郁南担心严慈安受到刺激太大:“爸爸,和宫先生,其实……”
“嗯。”严慈安语气听不出什来,大约过十几个小时缓冲之后已经过震惊阶段,“知道。”
然后,他们对于这件事讨论就到此结束。
那个吻只是嘴唇碰嘴唇,很浅,比不上他们过去任何个吻。
可是直到上飞机,郁南唇瓣都还是酥酥麻麻状态,像有细微小电流从唇部直麻到心间。
还有宫丞那句话……后天飞机?这只是巧合,还是某人在他说过要走之后,连夜去订飞机票?
郁南不敢仔细去想,想这个问题,他唇瓣上酥麻感就退不下去。
其实,他只是鼓起勇气说试试,他会试着去相信宫丞,并不是要从此和好意思,至少不会发展得这快。
直到很久以后,严慈安才说明那天他走后,他在机场与宫丞面面相觑时都发生什。
2月下旬到3月上旬,希黎美院都是放春假时间。
郁南回到希黎时间段,其实还没有开学,他给自己预留多两天时间。这算,加上时差……宫丞来时候,将会是他返校日。
个人在希黎冷冷清清过两天,个人去买日用品,个人去逛美术市场,个人回到公寓做假期作业。
这些都是留学这半年常做事,不知道为什,这次会忽然觉得很寂寞。
可是宫丞直接这样做,他又觉得好像应该这样。
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关系,彼此都找到个契合点,那自然再继续下去也就是很顺其自然事。
突地,郁南想起件很重要事——严爸爸!
刚才他和宫丞激情吻时候,他父亲严慈安先生好像全程在场!
上分钟还在让他喊“宫叔叔”,下分钟就亲上……宫丞事情郁南从来没对严慈安提过,严思危自然也不会在长辈面前提,所以严慈安可以说是对这件事完全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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