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太突然,他们三个都不在基地,钟侓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冷透。他们从家里面如土色赶来时,面对已经是“尸检”“遗嘱”等没有丝温度词汇。
他们仨像罪魁祸首,只要把手放在键盘上就控制不住发凉,发颤。都说进WN就是家人,他们却还是丢下最小弟弟弃神回家。
钟侓眼眶也红,拍拍卓饮肩膀,喉咙发堵:“对不起。”
卓饮吸吸鼻子,花容憔悴,宛若黛玉看着被贾政打过宝玉:你从此可都改吧。
说出却是:“你老公让你八点睡觉,是真吗?”
只要弃神重生归来,保准那两个屁颠屁颠跟着,哪里还记得WN是什。
钟侓:“再给点时间。”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心照不宣。
卓饮压制着内心波涛汹涌,猛灌口白开水。
白开水太寡淡,完全无法宣泄情绪。
很难,没想到有朝日,爆马甲这简单。
没办法,他们太熟悉,而且谈话离不开电竞圈,涉及事情模样,沟通时很难避开陷阱。
钟侓自闭,这就是他不想四个人起见面原因。
到时候围桌坐着,难道还能假装不熟?装不熟根本没法沟通电竞方面事,沟通必然露馅。
作为职业选手,钟侓不爱在电竞上遮遮掩掩,也掩不,他爱有话直说,不想人为增加障碍。
钟侓收起感动,冷漠道:“闭嘴!”
卓饮破涕为笑,笑容越咧越开,好像刚才哭丧人不是他,揶揄地用手肘撞着钟侓:“解下队长新生活嘛。”
“关你屁事。”钟侓握着拳头,来,卓饮这个人最烦人地方来,屁话多得箩筐。
“们这边都没问题。”卓饮看着钟侓,貌似严肃,“好像队长你这边……你
不确定时候什都敢想,什怪力乱神都敢问,哪怕荒唐哪怕神经病,不会有更差局面。拼着口不可理喻念想,逼问可能无关人要个结果。反正他们失去队长,他们理应失态,他们会被谅解。
他想过豪门太太是队长哥哥,祈祷过期盼过,没想到就是队长本人。
确定后,反而陷入小心翼翼,无比庆幸和震撼姗姗来迟,像决堤前洪水。
钟侓:“别说你想哭……”
卓饮闭闭眼,用手盖住脸:“没想哭,你等着晖哥和小奚哭吧,你不知道们仨从殡仪馆领到骨灰盒心情。”
钟侓缓缓,道:“那另外两个呢?”
卓饮道:“跟差不多,但你知道,他们两个比死脑筋。”
宗政晖和小奚,还觉得WN是弃神家,他们不能跟抛下WN,得替弃神守好家。
俱乐部也知道他们重情重义,时常话术拿捏。
卓饮:“这其实很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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