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承认,他有点被贺绛目光吓到,他心里给自己鼓劲,不能退缩,他得试试贺绛现在对他底线,以后才好把握尺度,免得把自己作死。
还有什比今天更好机会?以后可没有病患优待。
如果贺绛今天真把他放在雨中自行离开,那……
细雨润物无声,还有几颗挂在商景上翘睫毛上,扑簌簌,黑白分明眼睛像是会说话,如泣如诉,幽怨悱恻。
贺绛握紧方向盘,恨自己眼神太好,将落在纱布上雨丝和商景眼尾晶莹都看得清二楚。
要有个好开头。
连让贺绛去超市都办不到,还拿什摆脱舔狗之耻呢!
“停车!要去超市!”商景低声吼着,光自己情绪激动,却没什威慑力。
废话,作归作,他难道还能抢方向盘吗?
贺绛见商景血气上涌冲脸,手指下下敲着方向盘,面沉如水。
再拖延秒,也不用去什超市,还得先把商景送回医院换纱布。
“上来。”贺绛倾身,推开副驾门,“不要让说第二遍。”
受伤还他妈作!晚上要是因为气血不通头痛,可别求着他送医院。
见商景大有发不可收拾迹象,贺绛倏地打方向盘靠边停车,解锁车门,“下去。”
商景十分有骨气推开车门,站到雨雾中,却没有动身去超市,而是站在车旁,倔强地和贺绛对视。
浓厚夜色将每分每秒无限拉长,时间仿佛凝固成油画。
隔着扇玻璃,两人目光交汇,个倔如幼犊,个凶狠幽邃,恨不得下车把人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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