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绛把门关上,边换鞋边道:“商景,别忘离开之前说话。”
商景茫然:“什话?”
“……”
贺绛揪揪他耳垂,“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让你跟黄阿姨学做饭,你学吗?”
商景:“……”没学。
他电影戏份大致拍完,导演对演技要求苛刻,但贺绛每次发挥都很完美,首次参与电影张瑶瑶演技却不够看,接下来段时间导演亲自磨她,贺绛乐得放假。
在医院遇到商景之前,大脑已经做主把所有不重要行程都推掉。
他接下来有段假期。
商景生气又丢脸,接下来路都没跟贺绛说话。
他真是太没用,勇敢作精已经冲锋陷阵跟贺绛闹起来,上三天三夜新闻头条,到时候贺绛哭着求他不要在媒体面前乱说话。
去?”
商景完全愣住,蓦地想起失忆后他们第次相见,也是在医院,他耍赖跟着贺绛回家。
如今半个月过去,在四面白墙、充满消毒水气味医院,贺绛终于想要扔下他。
他垂头看着干净地板,有点不知所措,他还没有收集很多隐婚资料,还没有认识能曝光媒体,还没有赚够钱租房子……
脑子还没治好,不知道去哪。
贺绛换好家居鞋,拿双放在商景脚趾边,催促他换上,然后倒两杯水,拉着商景在沙发上坐下,副深入谈谈样子。
商景皱着眉看他,这表情,不会是要谈离婚事吧?在医院甩不掉他所以想离婚?
没用作精只会被渣男句话说哭,像无家可归流浪狗在医院吧嗒吧嗒无声地掉眼泪。
回到家,却没有闻到饭菜香,商景又躲又跑又哭,早就饿。
他憋不住,问道:“阿姨今天没来?”
贺绛把车钥匙扔在玄关:“不止今天,以后都不来。”
商景比痛失钢琴还难过,黄阿姨对他太重要,他追着贺绛问:“为什呀?黄阿姨人很好啊,做饭也好吃,是她觉得太辛苦吗?还是你没给工资?”
被人直白地问什时候搬,纵然对方是个可恶渣男,商景依然觉得难堪,没有作天作地劲儿,只能哽着口气道:“不搬。”
贺绛听出点鼻音,低头看见地上多两滴沉重水花,像场冰霜肆虐过他心脏,眼睛被刺痛似红。
从来没有惹过商景掉眼泪,也没见过商景哭,贺绛秒钟便败下阵来。他不该说这个,商景对“家”直很在意。
见不得商景掉眼泪,刚说出去话又吞不回来,贺绛只得暗骂自己“活该被吃得死死”,硬邦邦道:“不搬就不搬,哭什。”
他伸手抹掉商景眼角泪水,指腹像被蜡烛刚溢出蜡油烫,语气又放柔三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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