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遭,顾长衣也不忍心让沈磡个人搬,两人齐忙进忙出好几趟,终于把屋里杂物都挪到外面。
他找个抹布把炕擦干净,正想躺上去歇歇,沈磡搬着他被褥站在门外,用倔强目光看着他:“给你。”
顾长衣没拒绝他好意,大不两人再凑合晚。
沈磡盯着顾长衣发旋,自,bao自弃地想,看在荷花糕面子上,洗就洗吧。
“不、不疼。”
顾长衣站起来,边帮他卷起袖子,边道:“撸起袖子加油干。”
他卷到半,发现沈磡小臂肌肉十分结实,上次隔着衣服捏还没这直观。
沈磡见他盯着自己手腕,有些紧张。
沈磡默默,开始给顾长衣当苦力。
显然顾长衣是想睡在这间,沈磡那间有地道,也不适合让出去。
顾长衣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给苦力灌输鸡汤:“劳动是体现人生价值种方式。以后主外,你主内,在外面打工挣钱,你在家里洗衣做饭……”
砰——沈磡手里木头没抱稳,砸到自己脚上。
被顾长衣感动五分,立刻变回三分。
该问句,斯人长住否?然而,他问不出,也不知道该不该留。
顾长衣有些累,打个呵欠,想睡觉,面对两间小破屋子愣住。
间沈磡住,非常简陋,棉被破个大洞,桌子漆都掉光,像只秃毛鸡。
地上放着个烧水炉子,壶盖都烧黑。
分房睡是必须,顾长衣不想每晚都防着沈磡发现他真实性别。
顾长衣心疼道:“这些柴都是你劈?”
天天劈柴才能练出这样小臂。太过分,这手上还有个伤疤,不会就是劈柴砍到自己吧?
沈磡:“……”属下劈。
沈磡:“嗯。”
顾长衣:“你以后还是洗衣服,来劈柴。”
顾长衣主外?
他在家里洗衣做饭?
沈磡额头青筋直跳,看着顾长衣衣服,想到以后都要他来洗,顿时脑袋发晕。
包括亵衣亵裤吗?不合适吧?
“怎这不小心?”顾长衣连忙跑到沈磡面前,帮他捡起地上木头,摸摸他脚背,“疼不疼?”
他推开另间房,原先是照顾沈磡下人住,但沈磡七岁之后就独自生活,这间房十几年没住人,炕上堆着柴火,俨然变成柴房。
顾长衣欣慰地想,不错,院子里有口井,看来沈磡还会自己烧水喝。
“沈磡,过来。”顾长衣叫道。
他把沈磡牵到那堆柴火前,指挥道:“把它们都搬到外面屋檐下,搬完有糖吃。”
顾长衣固然可以用无涯境扫而空,但是沈磡在这里生活二十几年,砖木熟记于心,骤然消失这多东西,不好解释,万沈磡说出去,凭白招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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